两忘心道:“既然这蜮含有剧毒,怕是不能直接用手抓了。”暗暗将斗气集中于断臂处,控制pan古之叹息化成的巨大右爪,缓缓的向蜮抓去。
可惜由于两忘刚经历与魁山魈的生死恶斗,浑身几近脱力,而且还由于心中害怕,那只pan古之叹息化成的巨大右爪,说什么也抬不起来……
看着眼前这红毛小子束手无策,蜮异常的得意,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两忘,浑身鹅黄色的绒毛根根竖立,一副“你碰老子看看”的神态。
两忘一筹莫展之际,一声怨气冲天的狼嚎自蜮的后方传来,口吞臭肉之仇,食土“解毒”只恨,饭粒儿鼻孔喷着坟头土,一脸晦气的冲向这“鹅黄色毛小畜生”——饭粒儿那存储空间有限的大脑,已经忘记了它也被叫过“白毛小畜生”。
饭粒儿右爪横扫,满腔怒火,化为一记大脑瓢,拍在蜮的脑袋瓜上,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剧毒妖物打翻在地——蜮的形状比较奇特,所谓的脑袋瓜,是饭粒儿以自己的标准定义的。
得理不饶人,饭粒儿一路小跑追了上去,高高跃起,接了一招“穿心刺”——凌空一记大飞脚——将蜮咕噜咕噜的踹得如皮球般,满地打滚。
“饭粒儿,小心哪!”两忘担心蜮含有剧毒,慌忙的提醒。却见饭粒儿混若无事一般,急急忙忙的冲向蜮,后腿一抬,将蜮凌空挑起,学着人类流氓般,扑的一口唾沫,啐在自己一对前爪上,在蜮还未落地之际,一声呼啸,一对前爪齐出,瞬间上打雪花盖顶,中打黑虎掏心,下打老树盘根,上中下三段,三招齐出,招呼在了这鹅黄色的,毛茸茸的,此刻却有点儿可怜的蜮的圆团团的身子上。
饭粒儿自小与两忘一起长大,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乐,一起讨人嫌……当两忘修炼技艺之时,饭粒儿也一直陪伴在它的小主人左右——有的说法称,这是饭粒儿为了跟两忘混口中午饭吃——是以多年以来,饭粒儿身为一条狼,但它那犬科本应擅长的咬、抓、扑、撕,习练得只是马马虎虎,反倒是两腿站立的人类招式却耍的有模有样……关于饭粒儿这种舍本逐末的行为,螭**士们猜测种种,有的认为饭粒儿颇具灵性,对人类几千年沉淀下来的技击之术,兴趣浓厚,是以孜孜不倦的学习;也有的说饭粒儿这是为了充实自己,好让自己在每次喝酒之时,能有更加出色的才艺表演,进而可以混得到更多的酒喝,才如此勤学苦练;也有人说,这乃是“银狐”文军师深谋远虑,刻意的让饭粒儿学习这些技巧,怕将来两忘出谷之后,倘若没有谋生的手段,当生计困难之时,可以让饭粒儿街头卖艺,来养活主人……
两忘惊喜的发现,饭粒儿打来打去,不但没有一点儿中毒迹象,反而还愈发的生龙活虎,两只狼眼炯炯发光,呼吸顺畅,再多打几下似乎连困扰它多年的罗圈腿都能痊愈……
“一物降一物……”只听蜃在两忘的身侧幽幽的感慨。原来,这蜮虽为剧毒之物,寻常人物都不能近身,怎奈饭粒儿如今乃是暗之风使,为灭世之狼芬里尔的碎散魂魄中的那些“黑暗的恣意怒风”——即风元素——由于沾染上了灭世之蛇尤蒙冈多口中的剧毒,没能消解的那部分融合而成,这条白色的巨狼属性乃是为风。
虽说毒属性在神圣炽辉帝国的事典中被定义为衍生属性或者外道属性,但不论将之划入何等范畴,毒属性都是被风属性完全的克制。之前若不是蜮寄宿于魁山魈,毒炼了魁山魈的血肉肌骨,令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话,早就被饭粒儿手(爪)到擒来了。这个蜮本身,无论多强,在饭粒儿面前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饭粒儿虽说是个畜生,它那臭不要脸的名头,在两忘谷的骑士之中却也流传甚广,每天除了陪伴两忘之外,无所事事,混吃混喝。但骑士们都看在它那小主人的“三分薄面”上,却也不曾亏待过它,好酒好肉没有间断过。又馋又懒的饭粒儿几时曾吃过魁山魈的这种臭肉,还吸了一肚子坟头土……
是可忍,孰不可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