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城上的靖军射出了定位箭。
“一百五十步,弓箭手准备”,“一百二十步,火铳手准备”
“第一队,射”
“第二队,射”
“第三队,射”
城上铳弹、弓箭如雨幕般射下,一个又一个土军栽倒在城下。土兵们终于冲到城下。靖军的弓箭手和火铳手不再齐射,而是躲在箭垛后面点射,将一个又一个敌人射倒。
“杀”,一个从云梯上爬上城墙的土兵,用俍刀砍死了一名靖兵;“杀”,一个靖兵长枪一捅,将一个土兵刺倒;一辆冲车刚冲到城门脚,就被巨石砸散;一辆鹅车被城头的火油引燃⋯⋯
五天时间,陈军损失了三千土军,却毫无进展。
⋯⋯
迁江县陈邦傳中军大营,都阳土司王龙哭告陈邦傳:“将军,不能这样打了,再打下去我的儿郎们就拼光了”,王龙的两千土兵伤亡了五百多。
“王头领,你不要急,等打下迁江,让你抓两千个奴隶娃子”,陈邦傳安抚。
“陈将军,不是吾不尽力,是实在攻不动了。明天还是让你的人马攻城吧”,王龙愤愤不平。
“好吧,明天本将亲自攻城”。陈邦傳觉得老让土兵攻城,自己不动,后面土兵就不好带了。
“将军,南门的岑继福一直在佯攻,保存实力,居心叵测;我部土军又伤亡太大,军心浮动。不如撤回大明山防守”,胡执恭劝道。
“先生的意思吾明白,明天吾亲自攻一天,要是攻不动就撤回大明山”,连江城近在眼前,陈邦傳有点舍不得。
“唉!”胡执恭不再相劝,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
迁江县衙内堂,黄婉正在帮朱亨嘉揉着肩膀。本来朱亨嘉把黄婉留在离战场远又安全的浔州。但黄鸣鹤带了永安黄氏两千土兵随朱亨嘉出征,黄婉听说朱亨嘉吃了败仗,担心父亲的安危就赶到了迁江。朱亨嘉还以为黄婉是关心自己,非常感动。
“婉儿的手柔若无骨,真美!”
“大战在即,监囯难道一点不担心吗?还有心情戏弄臣妾”。
“呵呵,婉儿有所不知。孤这是大将风度,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哦,难道监囯想到了破敌的妙计?”
“非也。孤有战船在手,打不过就乘船跑呗”。
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