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个好像活了一,一片鸟语香,这时候可是最适合踏青出游,陶冶情操。天气不冷亦不热,绿草如茵,鸟成群,微风轻起,柳枝飞扬。
只是村里人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这时候正是农忙时节,家里的地要赶紧翻上一翻,晚些时候就要种下种子,等到秋里会有好成。
张家最很忙,买了几十亩地的,也买了两三头牛,又请了几个佃农,一家人一起忙活,堪堪是把这几十亩地翻。
张家的财力本是不要买这么些地的,只是按老爷子的说法就是,农民农民,有了地心,也是置办一份家产,往后若是有个不肖子孙啥的,也是能败上些年月。虽然谁都道,张家三代内只会上一层楼,但是老爷子说的却也的在理。
老爷子坐在田埂间,头抓起一把泥土,看了看,又闻了闻,满意的笑了。将泥土撒进田里,看着还在忙碌的儿女们,觉得这样好,日子过得很充实。
远处走来一人,提着水壶与篮子,走些一看,却是朱心柔,三叔老远的就迎了上去,将东下,一起折返来。
“有了身孕,该在家好生歇着,跑这里来作甚。”三叔略带责怪的道。
朱心柔娇羞,推了三叔一下“哎呀,一两个月,怕么嘛,家里就我一个,落落的,带了些茶水点心,怕你们饿着了。”
“心柔啊,是怕我们饿着还是怕老三饿着啊?”大婶趣儿道。
这话一出,一家人都笑了,三叔也是哈哈哈大笑起来,朱心柔却是发娇羞了“大嫂莫要逗我了,我带了些吃食,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一家人下了手中的活计,都围了上来,喝上两口茶水,吃上些点心,舒服多了。
“说起来,自村里办了学堂后,可就静多了,多少是有些不自在了。往年这时候,一堆孙子孙女总是围过来,多少要讨要一口吃的成。”奶奶看向两边的田埂,有些落寞。
“瞎想个甚,孩子能读书是好事情,学堂就在村里,天都是能见到的。”老爷子喝口茶,不以为然道。
奶奶推了一把爷爷“你就是个没心肺的,哎,说起来晨儿没去学堂,最怎么也是极少见到他?”
娘无奈摇头“嗨,年初不是从闪闪那弄了几颗种子嘛,咱也不认识那是啥东,臭小子在院子里生生的开了一小块儿地,前两天刚种下,宝贝的跟么似的,天天哪都不去,就守院子里呢。”
“随他,那孩子是有主意的。”张青云倒是不在意道。
“咱家能像现在这样,也都是靠了小晨呢。”也点头附和。
一家人聊的开心,老爷子却多少是有些担忧,孙子有本事,天州的那位可就盯的紧啊。
此时的张晨,坐在小小的马凳上,双手托着腮,定定的看着面前三颗小小的苗圃。
“玉米成了两颗,瓜成了一颗,唉,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这又雪上加霜咯。不过还好,至少还有希望。”张晨自言自语着,又有些不甘心,蹲下身,小心的把泥土翻开,两个没出芽的种子已经腐烂了,没救了。
“小晨。”
张晨扭头“哦,小姑呀,咋啦。”张晨看着这位发出落得漂亮的小姑问道,一年来的好生活,这位小姑总是长得像个大姑娘了。
小姑嫣然一笑“没事,看你对着这几颗小苗发呆呢,咋啦,这是啥好东?”
“咳咳。。”张晨嗓子,准备装一下“这个嘛,从珍贵角度上讲,全天武大概只有这几颗苗子,从产量上讲,碾压咱现在种植的所有作物,从用处上讲,可饭食,零食,菜食,简单来说,这是大宝贝,咋样,快,夸夸我。”
“噗呲。。”小姑没忍住笑,伸手点了点张晨的额头“你啊,哪有你说得这么神奇。”
张晨摊手一脸无奈“就道不会。”
“不是不,小姑等着你这大宝贝开结果,好了,莫贫嘴了,菜都备好了,劳烦大厨移厨房,姑姑给你下手。”小姑说着话,还微微欠身,了个请的姿势。
张晨则哼哼鼻子,脑袋朝天一杵,双手往身后一,踏着外八字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厨房,惹得小姑一阵娇笑。
中午,干活的大人来了,上学的孩子来了,家里又热闹起来了。
“你几个记好哈,这几棵苗,三米内不许玩闹,若是压坏了这些苗,哥会的生气,的会屁股的。”张晨着玉米瓜苗,对着面前个排排站的弟弟妹妹们训话道。
最小的娜娜不愿意了,上前扯着张晨的手臂气嘟嘟问道“哥,你都说八遍了,你是心疼这小苗多些还是心疼我多一些?”
张晨看了看小丫头,又看了一遍其他几个弟弟妹妹后道“哥心疼这些个小苗最多三年,却能心疼你们一辈子。”拿手点了点扒着自己不的小丫头继续道“你说心疼谁多一点?”
这下小家伙们开心了,不闹了。
“你们几个,快洗洗手吃饭啦。”听着娘喊话,一群小家伙开开心心跑向屋内。
饭桌上几盆菜,人多,用盆实在,没有里胡哨,有鱼有肉,味道好。却是没有螃蟹了,吃多了也不好吃,偶尔尝个鲜就好,这个时候吃蟹的没啥吃头,不像头年了,那是为了一口饭吃。
一家人吃着饭,也就聊起了家常。
“我前些天去城里听了一下,各家酒楼现在螃蟹价压的很,最大的那种也是三文钱一只了。”三叔道。
听到这话,老爷子端起的酒杯又了下来“这么了吗?降的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