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调笑了,说些个正事。”村长发话道。
三桌男人立马了笑容,下筷子,酒碗也了下来,看向上席坐着的老人。
“我这两天听贤明说,有人偷偷的在往万香楼送螃蟹,你们有没人道啊。嘿,可惜了,人家不要,不。”村长揶揄的道。
“谁啊,找出来,我扇他个龟孙。”
“就是,广叔,找到没,这鬼东就不晓得个感恩咧?”
“就是就是,找出来。”
所有人都闹开了,这是挖墙脚,损害大家的利益,都是明眼人,没人相这些个偷偷送螃蟹去万香楼的人会把钱分出来给大家。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村长压压手,这让大家静下来,随后继续说道“咱都道,这螃蟹是老张家的吃的,之前我们是用来沤肥用,现在还觉得心疼,都是好吃食啊,后来我们看到老张家的吃,我们也就吃了起来,蒸一蒸就是一盘好菜,也算解了村子里大家的燃眉之急。这螃蟹能吃了,舍不得沤肥啊,可这地里肥不够可如何是好哟,哎,这时候也是人家老张家的帮着法子,那山上的树叶子沤了可不就是肥嘛,后来,也是人家老张家去城里找卖螃蟹的销,也是让人家找到了,贵呀,三十文一只,说出去都吓人,这价钱可是人家谈出来的。这按说,老张家可以偷偷地发大财,使劲儿的卖,都归人家自己,可人家没有啊,号召着大家一起去抓螃蟹,一起去卖,人家老张家一只螃蟹就拿文钱,剩下的都分给咱了。是,他一家就拿文,咱这来户人家分这二十文,看着是不公平对吧,可咋就不,人家凭啥要给咱分呢,人家不能自己独拿三十文?一只三十文,十只只万只呢?”
广老爷子一口气说了一堆,下面人心听着,都道广老爷子说的这个理儿,老张家吃独食的话没人的了,人家有销有关系,秋季来的那几个穿的贵气的很的说是万香楼的老板跟老张头是老相识,不然这螃蟹哪能卖到三十文一只。
村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就有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蠢如猪的,不感恩的,忘了本的,要去这没良心的事儿,就自己吃个大头吃个独食,我就不他偷卖的螃蟹钱能像老张家的这样给咱分一分咯。”
“对,村长您说的对,这些个生了娃没屁眼的东就见不得大家好,他就该烂在泥里去。”
“是啊是啊,这些个玩意儿忒不是东,就是忘了本的。”
“老张叔,我儿把话撂这儿,我要是发现谁偷偷运螃蟹去万香楼,我腿给他断咯。”
“是啊,老张你心,这些个东,我逮着了绝不轻饶了他。”
大家都誓旦旦的着,开玩笑,这是断大家的财,谁不积极?
老爷子抿口酒站起来说道“老头子我在这儿谢谢大家咯。大家有这份儿心,老头子我就足啊。但是啊,那河里的螃蟹不是咱的,有人自己卖,那就随他嘛,看他能卖多少就是了。”
“老叔啊,这怎么行啊,这不是坏咱自己的财吗,他卖不了万香楼他也可以卖其他酒楼去啊。”有人不愿意了。
“那你的住他一个,你又不住其他村子啊,咱们挣到钱了,其他村子那一个个的不精的很?不晓得抓螃蟹咧?”老爷子问道。
“这。。。。”众人一愣,是这个理啊。
“老叔啊,照您这么说,咱年的螃蟹生意可不好啊。这其他酒楼其他村子肯定要掺一脚的啊。”有人苦恼的说道。
“慌啥,你看你老叔我慌了不?天呢,我也是把这个事儿说楚的,老叔我这一家子的,你们就继续抓螃蟹送我这来,钱还是那个分法,你要嫌少咧,你也可以去跟着那有些人一样,抓了螃蟹卖其他酒楼去,卖多少,你自己拿着。不过老头子我丑话也说前头,自己了,就跟着我老张家一起了,包括以后有么其他营生,也同样跟你没关系了,这话,大家也跟没来的说道一声吧。”老爷子说话铿锵有力,环视着一圈人道。
众人不说话,都皱眉考着,这个事儿不好说,跟着老张家稳定,且老张家以后搞不好就有了其他营生带着大家一起发财,但自己也好啊,这是暴富的机会,一只三十文,十只,千只呢?
沉默良久,“砰”的一声,吓得三桌人一激灵。
是奎子,他咕咚咕咚喝一碗酒站起来冲着老爷子道“老叔,我跟着您家走到天黑,我家几个的命可以说都是您家救的,我老叔一家子,老叔您一家发达了我相我家也不会差哪去,就算是差些,那也比我之前多了,足够了,我伍奎跟着了。”
见奎子说话了,也有人心一横,端起酒碗喝,冲老爷子说道“我跟老张家。”
“我跟。”
“我也跟了。”
“老叔不会坑我们,我跟。”
“老张头,我喝不下了,咱老情不多说。”
后所有人都喝着酒表了态,老爷子跟村长看着还是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不急,大家也可以去楚,跟没来的人也讲楚,去留随意,到时候会一声就是了。”老爷子说道,也是怕有些人酒后冲动,到时候又反悔,给他们时间,这是好事,不要那些左右摇摆的人,正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捅刀子的,早早剔除是好事。
宾主尽欢,一一送走这些喝的醉醺醺的人后,家里就剩下自家人和村长广老爷子了。
“你说,有多少人会选择单干啊?”老广头问道。
“不道,问我,希望太多了,不然咱俩这面子不好看啊。”老爷子趣道。
“嘿,你这老家伙还要面子呢?”
“你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本事咱俩对骂。”
“两爷爷,其实人少好咧,本来这十来户人家的是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咱带起来麻烦,稀释了太多利益不说,还不一定能到一条心让人家念咱的好,就像现在偷螃蟹这样。”张晨在一边无奈的道。
老爷子微微笑,转头对村长道“这事儿你拿手,你来解释。”
老广头把张晨到身边,摸摸张晨的头道“傻孩子哟,你以为爷爷们不道?我们又不傻咧,可这村子啊,待了一辈子了,有感情啊,我们老子的老子也在这里待,这村子在这里几年了,靠的就是互相扶持走到了现在,可能你现在看村里人有些个长了歪心,可他上一辈的老子或者下面的小子,他总有一会办事的,,谁没帮过谁啊,所以啊,有能力,帮衬一把,该是如此啊。”
张晨听了广老爷子的话,心里那是肃然起敬,张晨从来没过这么远,也从没有那么多,难怪,古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张晨退后两,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给两老爷子施礼道“听两爷爷的话,晨儿如雷灌顶,后必当宽容待人!”
两老爷子捋着胡须微笑点头,一副孺子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