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
“放心好了。”
手下们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徐灵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曾祥德似乎有些高兴,微微一笑,便返身回到谷中杀人。
徐灵也乐得轻松,便坐了下来,看着双方人马在山谷里厮杀着。
一名天煞谷弟子老是注视着自己,徐灵便问道:“道友,你觉得我们天煞谷能赢吗?”
这名天煞谷弟子笑道:“你不是正道联盟那边的吗,说什么‘我们天煞谷’了呢?天煞谷跟你小子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徐灵理所当然的道:“我现在是天煞谷的俘虏,所以肯定是你们这边的人啊。”
“你小子脸皮倒是挺厚。”天煞谷弟子笑道:“至于你刚才的问题,简直没必要问,因为我们天煞谷是必胜的。”
“万一正道联盟支援到了吗?毕竟这里离正道联盟,只有一千里的距离了,近得很。”徐灵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天煞谷弟子得意洋洋的道:“这一点,我们早在动手前就已经考虑好了,屏蔽求救信号的法器,已在山谷安装多日。路程虽近,但正道联盟总部是绝不可能收到信号的。”
“那可真是万无一失了。”徐灵笑了笑。
天煞谷弟子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嫉妒的哼道:“长得也不细皮嫩肉啊,也不知道曾堂主看上你哪一点了,竟然保下了你。回去之后,你可得好好服侍曾堂主,以报他的救命之恩!”
“服侍?”徐灵一听这个词汇顿时就不淡定了,“怎么个服侍法?”
“你说呢?”天煞谷弟子似笑非笑的道。
徐灵强忍着想把对方拍死的冲动,转过身去,继续观察战场。
此时胜负已经很明朗了。
正道联盟这边的人,大多已被杀得干净,只剩几十个人跪下来投降。
但他们也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
投降不杀,优待战俘,只是一句口头承诺罢了。
关键还是要看是否有人保。
就像徐灵这样。
而公孙供奉以一打二,正在奋力与钟玉容和仰丰激战。
但终究不是对手,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他就被打成了重伤吐血,浑身支离破碎,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多年的故交,我真是不忍对你动手啊。”钟玉容感慨了一声,旋即目光看向了仰丰。
仰丰也不说话,直接上去一剑就将公孙供奉杀死了。
“唉。”钟玉容叹息。
徐灵也觉得很是遗憾,他还想着以后亲自解决公孙供奉呢,可惜天煞谷的出现,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接下来,天煞谷迅速收拾战场。
他们把自己所留下的证据全部回收,然后掏出一大堆魂殿的残破武器。
还将一些死去的弟子,打扮成魂殿中人。
然后将正道联盟所有的物资全都搜刮而去,消除气息,便迅速离了山谷,往天煞谷总部而去了。
正道联盟浩浩荡荡一千多人马,结果就只剩下了两人存活。
一个是徐灵,另一个则是张小颍。
两人被关在同一辆囚车里,四目相对,气氛很是尴尬。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徐灵感慨道。
张小颍气鼓鼓地盯着他,突然大声喊道:“我要换一辆囚车!”
“为什么?”仰丰停下来问道。
“我不跟这臭俘虏待在一块!”张小颍指着徐灵,说道。
徐灵顿时笑了:“你现在不也是俘虏吗?底层瞧不起底层,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张小颍呸道:“谁跟你是底层了?我爹是正道联盟副盟主,你呢?你是什么东西,爹妈恐怕都是农民吧?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就你这穷酸样儿,怎么跟我相提并论?”
“这个时候不强调自己是普通人,靠自己努力上位的了?双标玩得挺溜啊。”徐灵似笑非笑的道。
“你!”张小颍勃然大怒,刚想运转法力,却忘了自己在囚车里,顿时一阵疲软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好,就算我们现在都是俘虏,但毕竟男女有别,我跟你同处一辆囚车,谁能保证你不会对我偷偷摸摸,欲行不轨之事?”
徐灵失笑道:“拜托,都什么时候谁脑子里还想着那些事啊,再说我们都被困在囚车里,我想干坏事也没力气啊。”
“只是法力运转不来而已,失去了法力的我们是男女,你是男的,你力气更大,想要对我不轨我连反抗都做不到。”张小颍振振有词道。
徐灵嘿了声,说道:“我啥事都没干,你就已经假想我是个会对你实施不轨的龌龊男了是吧?”
“你们这些普通男人不都这样吗?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油腻得发慌,谁能保证你不干那种事呢?”张小颍很是鄙夷的说道。
“什么时候男性连自信都有错了?”徐灵笑呵呵的问道。
张小颍咬牙道:“我不管,你们普通男人就是油腻,看着就觉得恶心坏了,让本小仙女跟你同坐一辆车,真是污染了我呼吸新鲜空气。”
“我要求换囚车!”她大声道。
仰丰皱了皱眉,说道:“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囚车了,除非……”
“除非什么?”张小颍连忙问道。
“我轿车里倒还有个座位,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同坐好了。”仰丰说道。
“那,那好吧。”张小颍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仰丰嘿嘿一笑,将张小颍从囚车里带了出来。
徐灵奇道:“这位仰副谷主不也是男性吗,为什么你愿意跟他同坐一车呢?这个时候不怕他对你动手动脚,欲行不轨了?”
张小颍鄙夷道:“真是无语子,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恶臭金针菇,油腻普信男,能跟仰丰副谷主相提并论?”
“你怎么骂起人来了呢?”徐灵纳闷道。
“哦,你们男生骂我们女生的时候,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怎么现在我骂你几句,你就急了?”张小颍嗤笑道。
“我没骂你啊。”徐灵摸不着头脑。
“对,你是没有骂过我,但凭什么只有男性骂女性是理所当然,女性骂男性就不行?”张小颍哼道。
“我没骂你啊。”徐灵再次道。
“可是别的男生,经常骂女生,还动手打人。”张小颍一连举了好几个证。
“这特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独立的个体,我至少没有骂过你。”徐灵乐道:“现在是你在骂我,反过来我还成了罪人。个别老鼠屎的行为,上升话题高度,指责起整个群体,甚至对这个群体进行无差别攻击,你是这个逻辑不?”
“我不管,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是狗东西。”张小颍骂道。
“行吧,嘴长在你身上,言论也是你的自由,你爱说啥就是啥,你说我是你爹都行。”徐灵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