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诗雅白皙的瓜子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贝一铭苦笑道:“有什么事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都是同学别那么见外。”
说是同学,但贝一铭跟秋诗雅的关系也仅仅就是认识的陌生人而已,从小学到初中他们似乎就没说过话,贝一铭说帮忙其实只是看在都是一个镇的人的份上,并没有其他想法。
秋诗雅捏着衣角细细的眉梢微皱轻声道:“雨湘的爸爸出去那天能不能借用你那辆宾利啊?雨湘的父亲生前很喜欢车,但为了供雨湘读书一直也没舍得给自己买一辆车,现在人没了,雨湘想满足他父亲最后一个愿望,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做一辆好车回来,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我们能找到的车中也只有你有那么好的车,如果你不忌讳的话,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当然我们会付钱的。”
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国人对于死人是有着各种各样忌讳的,别的地方贝一铭不知道,但靖宝坡他很清楚,假设谁家的亲属去世了,那这个人是不能进有小孩人家的门的,怕这个人把死人的晦气带到小孩身上,影响孩子的健康跟运势。
这确实是迷信,但也是一种华夏人的传统吧,死了亲人的人连有孩子的朋友家都不能进,更何况让邓雨湘捧着父亲的骨灰坐贝一铭的车回来了,这是很晦气的事。
这主意不是邓雨湘出的,刚失去父亲的她现在脑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那可能想到跟贝一铭借宾利慕尚?她只是跟秋诗雅说,让她帮忙雇一辆好点的车,送她父亲最后一程。
是秋诗雅想到贝一铭有一辆宾利慕尚,这才冒昧的提出这个请求,她也是想帮朋友完成朋友父亲最后的愿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秋诗雅这么说贝一铭突然想起来以前邓雨湘的父亲来自己家找父亲喝酒,谈得最多的也是车,贝长峰跟他一样,也是个十分爱车也喜欢开车的人,只是因为家庭环境所限,这个梦一直到今年贝一铭发迹了才实现。
他呼出一口气道:“好,人什么时候出去,我让人把车派来,钱就不用了,毕竟我父亲跟她父亲是很好的朋友,这个忙我们家应该帮。”
贝一铭不跟其他生意人似的有那么多讲究,身为医生他是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对比普通人没有那么多忌讳。
秋诗雅欣喜道:“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说到这秋诗雅后退一步给贝一铭鞠了一躬道:“明天就出去了,一早车能到吗?”
贝一铭点点头道:“没问题,大概几点?”
秋诗雅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我还真没问,这样一会我问清楚了给你打电话或者发微信告送你。”说到这秋诗雅吐了吐小舌头,霎时俏皮、可爱。
贝一铭笑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秋诗雅摆弄着衣角看着贝一铭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人在后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秋诗雅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杭大鹏,立刻骂道:“你怎么那么讨厌?吓死我了。”说到这拍着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杭大鹏也是靖宝坡人,秋诗雅这个圈子里的,老子以前是矿上的区长,权利不小,在当时的靖宝坡论家世的话算得上是官二代了。
杭大鹏大学毕业后也在市里工作,在劳动局,参加工作一年多别的本事没炼出来,肚子到是“练”起来了,整个人胖了不少,他笑嘻嘻道:“秋大美女你刚看谁那?这么入迷?不会是男朋友吧?你这样我好伤心啊,我追了你那么多年,你都不答应我,你怎么能背着我爱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