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马代先生阴沉着脸,伸手罩住银子,转首看向何长安:“小师弟,拿了银子,可不许跟着义山跑路。
你这位义山师兄,诗文锦绣,颇有几分才气,就是好赌烂嫖、乃勾栏常客。
哼、简直把读书人的脸面丢光了!”
‘自古才子佳人两相宜,这位义山师兄、乃同道中人,今后须得多亲近……’
“院长说的哪里话,我何长安从来就不去勾栏……乱花银子!”何长安眼瞅着几锭银子,眼热的不行,恨不得拿过来抚摸一会……
不过,脸上却一脸无辜。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嗯,是得跟李义山好好议议,在这个大唐,绝对不能混成房奴、车奴、绿茶哥(划去)……
就是这个马代先生守在跟前,寸步不离,就像他何长安会跑路一样,不太方便商议大事。
于是,他面不改色的将几锭银子收入囊中,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好累,该睡觉了。”
“咱一起!”
马代、李义山、小尼姑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呸,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有损妇道,要脸不?”李义山嘴刁,马代先生轻易骂不过,于是他转向小尼姑口吐芬芳。
李义山欲言又止,只是暗叹一口气。
“你是在骂我?穷酸儒,再骂一句试试!”小尼姑胸脯一挺,俏脸涨红,嘴角鼓起两只小包子,
“称你一声先生,尊的是圣人遗辉,别拿自己当根大葱!
出家人怎么就不守清规了?怎么就有损妇道了?我跟何长安同室而眠,便定会有奸情?
读书人,你的心、脏了。
所以,你的想法就脏了,就连你苦读数十载的那些圣人之言、大德之语,都成了你这老东西的遮羞布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尼姑!你……”马代先生没提防,让小尼姑占了先机,一通臭骂,老脸有些挂不住。
“你什么你!你愧为儒生六品境,怎么,你口吐芬芳便是厚德载物、耳提面命,别人说你几句、便是伶牙俐齿?
马代先生,你不但脸皮厚,学问还不咋地,枉读圣贤书、愧为读书人……”
小尼姑得理不饶人,正是‘趁他病要他命’……
马代先生脸皮再厚,让一个小尼姑臭骂,自是老羞成怒,斥道:“除外之外,此地、禁绝女子和小人开口!”
三道清光飞出,瞬间封住三个人的嘴……
李义山、何长安、小尼姑脸憋的通红,却还真的开不了口。
儒生六品境、果然有两下子。
不过,重点不在于此,而在于、‘此地、禁绝女子和小人开口’……
马代先生一阵头大。
李义山就罢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贪财好色很有才气的诗人,算个小人;可人家何长安小师弟、这么憨厚老实的,怎么会是小人、小人、小人……呢?
“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马代先生讪笑着,搓着两只大手,“我打听过了,未央县的快手班头何长安,不过是个人渣,哪里会是小人……
咳、不对,小师弟是人小,哪里会是渣人……”
……
何长安;‘你会不会说话啊,大爷的……’
赵正:‘孽徒,气死老夫了!’
杜十三:‘这就是狗贼何长安?卖相还行,而且还不是伪君子……’
温太原:‘哈哈,真小人?老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