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抱拳说道：“请老前辈赐教！”
白发老人说道：“乾龙鬼市之内的规矩共有三点：第一是讲究公平买卖，绝对不允仗势欺人，更不允许使用武力；第二是各凭眼力，交易完成之后，你买到的东西如果是假的，那只能怪自己眼拙，决不允许相互纠缠卖主；第三，乾龙鬼市出去的东西，只要是真品，决不允许让它流入国外。”
林凡微微一笑，问道：“第一点和第二点都好理解，这第三点怎么说？”
白发老人正色说道：“你从乾龙鬼市买到任何一件东西，如果是赝品，那就不用说了，随意你处置，你就是将它砸了、扔了，也没有人管。如果你能卖给外国人，把钱给捞回来，甚至多赚几倍，同样没人管你。但只要是真品，乾龙鬼市都会有人负责登记。一旦证明是真品，那么只允许个人收藏，或者无偿捐献给国家，一旦要是私自卖给外国人，那么下场一定会惨不堪言。”
香川美子闻言，在一旁抢着说道：“喂，老头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买到假的可以带走、可以砸掉、可以转卖，买到真的却不能卖，或者无偿捐出去，那除非是傻子，谁还来你们这儿买东西？”
老头扫了香川美子一眼，微笑说道：“呵呵，这就是乾龙鬼市的规矩，这规矩存在很多年了，来这里的人倒是真的不少，难道那些人都是傻子？这我老头儿还真的没看出来。”
刚说到这儿，只见几辆车从远处开过来，那树林入口的栏杆自动打开，那些车都径直开了进去。不一会儿，几个人从树林里出来，为首的人身穿唐装，看起来有几分气概。此人走到小吃车前，先给白发老头儿鞠个躬，恭敬的打招呼说道：“夔爷好！”从这些人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是乾龙鬼市的常客。
白发老头儿点点头，微笑说道：“好好好，祝你这次能多捞几件赝品啊！”
那身穿唐装的中年人连忙说道：“呈夔爷您吉言，今天但愿运气好，能多弄几件赝品！上次弄的那几件，卖给了几个外国佬，呵呵，那些家伙个个欢天喜地，出的价钱极高，都拿回去自己当宝贝收藏去了……”说到这里，意识到林凡等陌生人站在身侧，这才住嘴不说，跟那老头儿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向山上走去。
老头儿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对香川美子说道：“这位姑娘，你瞧刚才那人是傻子吗？”
香川美子皱着眉头，不明白明明是吃亏上当的买卖，为什么还有人来这个地方。听老头儿这么一问，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不是傻子，你看那模样长的，一看就是娘胎里缺心眼儿的面相。哼，要不然为什么一听你说让他多弄几件赝品，他还那么高兴？”
老头儿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这世上的事儿啊，有时候聪明就是愚蠢，愚蠢就是聪明。这聪明和愚蠢之间，也是难分辨的很啊！”
香川美子刚要说话，见林凡瞪了她一眼，不得已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心里却暗自嘀咕道：“臭老头儿，装什么大瓣儿蒜，你要是真有本事，干吗在这儿摆摊卖小吃，不去我们龙都大学当哲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