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卫幽把煌连卿放在床上,小心的扶着他躺下,芦笙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两碗清水进来,分别递给卫幽和麦小七,然后走向不省人事的煌连卿,修长骨干如竹节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喝吧!”卫幽一口气将碗中的清水喝光,把空碗放在桌子上。
麦小七看看卫幽,又看看芦笙,抬手将水也喝光了,随即咳嗽起来,一脸苦相:“这这不是水啊!明明是烧酒嘛!”
“谁告诉你是水?”卫幽眉梢一提,笑了起来,伸出手轻拍麦小七的背,直到她停止咳嗽,“到芦笙这里来,就必须喝掉一碗烧酒,他才会帮忙看诊!”
“啊?”麦小七傻眼了,怎么看病的还有逼人喝酒的爱好啊!
芦笙垂下眼帘,抽出自己的一缕细若游丝的灵气顺着煌连卿的经脉,在他身体转了一大圈,立即就将煌连卿的情况摸了一个透彻。
回过神来,正好听见麦小七的那带着不满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尽数将她的情绪暴露了出来,芦笙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帘,声音沉稳:“酒能解毒,后山的那些毒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看他们很快就要冲破封印了。”
卫幽闻言皱起眉头来:“这么快?看来有人帮忙呢!”
芦笙点点头,望向麦小七,转了话题:“这位姑娘请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替他诊治了。”
“呃”麦小七的目光落在煌连卿没有血色的脸上,脚没舍得动,“我能不能不用出去?我可以帮忙的!”
“随便你。”出乎麦小七的意料之外,芦笙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他低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简陋的小盒来,打开,里面摆满了闪着银光的银针,细细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