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郎你买的全是好药,外面小地方的药铺子卖的是什么样可就两说咧,咱村的医生凭啥费力不讨好?”
徐宝诧异地看向下岗村的此人。绝对对方可以当郎中了,竟然能看出艾蒿给人灸的时候冒的烟不一样,厉害。
当然,徐宝知道对方是吹牛,或许是听了关郎中的话,也可能是听了医生们说的,所以才学着说。
最有意思的是,对方居然把别的地方说成是小地方,好像上岗村、岗东村、下岗村有多大似的。
倒是有那么点自豪感和主人翁精神,不错,要保持。
这时还有上岗村的人出声:“晚上不叫他们在村里呆,一群病人,白天阳气重,病邪能压压,到了晚上阴气出来,有那用朱砂加符才能治的病,一不小心,村里人就麻烦了。”
徐宝点点头,懂,现在的医生给人看病,是需要用符什么的,还有咒,科班出身的医疗工作着必须学的。
但有时候确实能起到作用,比如冯媛回去拿一瓶子葡萄糖,产~妇关键时刻就有了力气,心理作用任何时候都不能排除。
不过若因此逼着人家不排队,显然作用不大,生病的人会等,会忍耐,尤其是带着家人看瞧病的,他们吃着自己带的各种炒面、冷饭团子、干饼,喝凉水,冷得哆嗦,冻得直跺脚也愿意。
“去,厨房那里有现成的热汤,叫人抬过来,再叫人把棚子挡起来三个面,另一个面挡半截,凳子也找来,还有垫子,在棚子中生炉子。”
徐宝吩咐刚刚说话的上岗村人,他能理解村里人的想法,但他不能跟着做,因为接受的教育不同。
还有一个原因是徐宝一直把自己当成强者,而不是害怕别人过来对村子造成伤害却没有办法的普通人。
村里的人听到徐宝的吩咐,犹豫了下,嘴动了动,最终没敢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低着头跑去找人做事。
从地上已经坐起来的老头,活动活动胳膊,扭扭脖子,站起来,没管自己,看向王医官给号脉的孙女,每当王医官眉头一蹙,老头便浑身一抖。
冯媛和徐宝知道,眼下的老头最害怕的是从医官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止是这边的北宋,他俩那边也一样如此,医生的一句话,往往会把一个成年的人给击倒,哪怕这个人是带着亲人来看病的,其自己并没有病。
法庭不是人人都会去,但医院要说谁一直不去,那除非是生了病不看,许多年不生病的人太少了。
所以医生那一刻是神圣的,通常情况下,给看病的医生基本上很平和,就怕刺激到患者,及其家属。
而做手术的医生则是板个脸,给人一种强大的自信,只有手术成功之后,医生才会露出笑容,那一刹那的笑容,相信很多等在外面的家属都会像打了吗~啡似的,感觉到整个天都晴了,世界是那么美好。
“咱村里的医生还是少,再找几个,必须轮流给看病,不能只为咱一个村的人十二个时辰守着。”徐宝想了想,对冯媛说道。
冯媛抿嘴笑了笑,对徐宝说:“你是想当圣人啊?我决定了,今年的和平奖颁发给你。”
“可别给我,要给也等我指使的军队杀掉无数无辜之后再给,那时对方都被杀乱了、杀怕了,我说不杀了,和平奖到手,转身再通过别的办法使坏。”
徐宝同样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