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叫辣椒素的东西。”徐宝诚实地回答。
“辣椒树是什么树?嘶!”张柽很想见识一下,什么树能把自己嘴辣麻了?
“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徐宝怕解释不过来,随意应付一句。
吃东西的人不在乎树不树的,只要好吃就行。
卖烤肉的吃了两串,也直哈气,浑身出汗,他发现这辣椒树的好了,尤其是冬天吃串。
他凑到徐宝旁边,递过来一串肉,刚要说话,徐宝先开口:“以后卖你,先说好了,价钱不低,这一碗,怎么也得十文钱。”
“不贵,我换小刷子仔细刷,能刷出上百串。”卖肉串的人把自己的打算都给说出来,也不怕徐宝临时涨价。
“可你不能再卖给别人,只能你用。”徐宝提要求,他还指望用辣椒素赚大钱,甚至是捞取其他方面的好处。
“不卖,谁跟我买我都不卖。”对方答应。
徐宝点头,心中高兴,这钱是自己和嘟嘟的,攒起来,但不存进金银铺,人家存在银行里面的钱是有利息的,金银铺不但不给利息,还收钱,真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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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宝果然就在办公室里睡觉,同时感觉到天冷了。
翌日早晨,摆摊子的人过来,家远的带着家人,没有几个年岁大的人来,大部分是家中的妇人和孩子,估计老人是抹不开面子。
徐宝招呼一声,带着最远而来的一部分人先去燕归楼,乘坐雇的车,今天反正都是请客了,不如把事情都做好。
车把人送到燕归楼之后,会转回来拉第二批,等着回去再回来,第一批也就吃完了,正好坐车。
一辆辆车连着到达燕归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里是燕归楼,旁边的一个个酒楼皆不是寻常人敢进的,别人纳闷,一群身上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妇人和孩子过来,难不成是组团乞讨?
路上有装饰豪华的车纷纷停下,看不懂,更让他们诧异的是,燕归楼的掌柜的亲自站在外面相迎,对任何一个人俱都露笑脸。
有好奇者上前向车把势打听,而后更吃惊,居然是有人请整个西市摆摊子的人过来吃饭,还带着家人,好大的手笔。
再一问,便清楚了,那是上岗村的徐宝。
上岗村的名字绝对不陌生,而且还非常熟悉,上岗豆香,名满京城。
比如有家中办宴的人,需要头一天与上岗村的人打招呼买干豆腐,第二天早上送过去足够的量,若是用了别人家的干豆腐,会让客人笑话的。
于是来的人火锅还没吃上,上岗村的名字又一次被人传播开来。
燕归楼只留下一个屏风隔断的单间,其他的地方全是吃火锅的,徐宝叫人把窗户一律打开,以防一氧化碳中毒。
在有小孩子的桌子上,额外给每个孩子上一碗鸡汤,不是喝的,是用来涮的,谁嫌辣,谁就把东西在碗里‘洗洗’。
酒就是黄酒,不是徐宝心疼钱买不起烧酒,是怕有人醉酒。
到时他们吃完后继续卖东西,家人则结伴逛街,买用来做衣服的布了,女人添点胭脂了。
他们最近一段日子没少赚,正好趁机会给家人买东西,在他们看来,有小宝坐镇西市,往后还能赚更多钱,不能再苦着家里的人了。
此刻三层楼同时做火锅,窗户还开着,香气飘向街道和河面,别的香味还好说,但那辣的味道叫人一闻上便精神一振。
河面上正巧有艘游船,昨天吹吹拉拉、弹弹唱唱、吃吃喝喝、那啥那啥的折腾了一晚上,早上正准备靠岸。
火锅中那鸡汤带着别的东西的味道忽忽悠悠地飘过来了,船上本已困顿的人一闻,登时精神,好香,好辣。
“来人,去问。”一个坐在太师椅的人吩咐左右,船往岸边靠拢,隔着三米多呢,就有人助跑噌的一下跳上来,吸吸鼻子,顺味道寻到燕归楼。
拉住一个刚刚端完菜的伙计,塞了十个铜钱,得到消息,跑回去跳上船。
“老爷,是徐宝,四个茶叶蛋卖你五十两银子的徐宝,他请整个西市的摆摊子的人和其家人在燕归楼吃火锅呢,我偷要了一些汤,是汤辣。”
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复,同时手上还拿个竹筒。
他口中的老爷也不嫌弃,接过竹筒就喝,然后长长呼出口气,颔首:“好东西,咱那边冷,若能喝到这东西……徐宝,上岗村的徐宝,嗯!千载开封飘豆香,豆香正宗出上岗。
听说东市那边许多店联合起来推出火锅,不用他上岗村的干豆腐。看样子如今已不是干豆腐的事情了,燕归楼以前没有,不可能现在就有了,必是上岗村拿的东西。
大雪一下,东市的火锅还能开起来吗?那一家家联合起来的店……这个冬天很冷啊,很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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