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墙上的混乱,引起了南北两侧友军的注意。
北城墙上的白毛子远远的躲开了,而31联队却派了二百人过来维持秩序。
南城墙上的张宗援、李寿山部,虽然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却是装聋作哑,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混乱的场面,没人看到众多拉来做挡箭牌的百姓,纷纷用湿透的布料捂住了口鼻。
山炮这边在城墙混乱后,并没有再进行集体炮击,而是留下五门野炮继续发射毒气弹后,其余的开始转移阵地!
站在城墙上端着望远镜,满脸严肃的张宗援,李寿山,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脸都绿了。
因为这九十余门似乎能控制人心的大炮,纷纷将炮口指向了自己!
远处仍旧没有停歇的惨嚎,令两人几乎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轰隆隆····
毫不留情的炮火,打消掉了两人的侥幸。
一团团淡黄色的云骨朵,从被镶嵌在城墙上的炮弹中,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恐惧不但会蔓延,也同样会传染!
并且,在鬼子监军,和毒气的双重压迫下,一些人还会产生癔症!
即便是还未中毒,一些人就已经幻想着自己进入了中毒状态。
有的拼命握着自己的手臂,防止自己误伤他人;
有的更是扔掉武器远离了人群;
更有的掏出了绳子,看谁不对劲,就将谁绑起来!
驻守西南角的瞎五,已经带着自己人装作中毒的样子,飞快撤离了城墙,随后,点燃了一些裸露在外的引线!
而山炮,也将榴弹炮转换成了加农炮,一枚枚穿甲弹,射向了西南角!
“轰······”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高达八米半,本应最坚固的城墙拐角,竟然被炸塌了一半!
而在穿甲弹不停的冲击中,存留的残垣断壁,也随之被掀了起来。
“砰····砰····”
“轰···”
端着望远镜的山炮,完全看不清烟雾弥漫下,城墙到底被炸成了什么样。
而在毒气的笼罩下,西南两侧城墙上的守军,在慌乱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老道甩着凸毛拂尘,掐着手指计算了一番,微笑着抹了把羊角胡,“酉时一刻,此城必破!!”
一轮一轮的炮火,并没有只进行穿甲弹的轰击,而是频频更换。
毒气弹,烟雾弹,燃烧弹,穿甲弹·······
颇有存款的山炮,就这么玩了整整一下午!
不但如此,其他城墙,也全丢了些毒气弹,为一群看热闹的“友军”,增添了些乐子。
临近天黑,前去清场的响马,拉着一车车的百姓,轰隆隆的来到了西城墙下。
“娘?!那是我娘!!”
“他们抓我爹干吗?!!”
“媳妇!那是我媳妇!!”
“儿啊,放开我儿子!”
随着排车临近,西城墙上刚被紧急征召的伪满守备军,慌了!
而山炮这边,聚集在一起的一万五千余响马,也跨上了坐骑!
一手握着1加兰德,一手握着铁柄手雷!
脸上的防毒面具,在各种恐怖的涂装遮掩下,愈发彰显着马王爷,不是正常人!
阔口獠牙、铜铃巨眼、舌长鼻糟,毛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瓮声瓮气非妖怪,狰狞面孔似狠人!
“轰隆隆····”
被山贼拉进山陵地带的起义军,可一直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