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堂屋里，只剩下了周春霞充满火药味的话语，其他人只有呆呆听着的份，没有丝毫阻挡和反驳的勇气和理由。
周春霞见林子似懂非懂地不断点头，以为他心里一定恨死了孙晓雨，见她的目的达到了，就收起了一副教训林子的口气，转变话题，问他合作社筹建的情况。
林子虽然感觉周春霞说得可能都对，但对孙晓雨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她几句胡搅蛮缠的话就锐减下去。听她说廖晓峰是个纨绔子弟，想起孙晓雨那天离别时说的话和坚持的神情，反而感觉可能真误会孙晓雨了，得找个时间当面解释和道歉一下。
林子没将心思放在她问的话上面，自然没听见她问合作社的事情，只是低着头，心里盘算着见了孙晓雨该怎么解释和澄清呢。
“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伤害你的人魂不守舍，值得吗？”周春霞见他不回答，就猜他还在想孙晓雨，所以又揭他伤疤狠狠地问。
“啊？你刚才说什么？”林子恍惚听见她在问自己话，就是想不起问了什么。
“你这呆子，我问你合作社的事怎么样了，现在？”周春霞知道他刚才为孙晓雨分神，就旧话重提，没把他往孙晓雨身上引。
“哦。手续都办全了，就是……土地……没……批下来。”林子不太想说土地报批的事，心想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说又不想说地支吾着。
“是不是土地使用权证没批下来？”周春霞关心地问。她从小听她爸说项目上的事，自然耳濡目染，对项目的立项、审批、建设和验收等环节知道一些，所以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还在上学吗？”林子慢慢恢复过来，听她说得那么在行，有些惊奇。
“你也不看看我爸是干什么的，大小项目都得经他手，我听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呗！嘻嘻……”周春霞也从刚才的郁闷中解脱出来，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嗯，也是啊，哈哈……”林子爽朗地笑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春霞揪住不放，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说了你也帮不上忙，还是不说了吧？”林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想骗她，也不想让她跟着担心，平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