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一个多么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吴雨婷长得像极了雨中亭亭玉立的荷花,清新脱俗,端庄秀丽。
吴雨婷是林子的姐姐,是亲姐姐。
她一出生就带着点悲剧色彩。
那是一个仲夏的晌午,刚从二爷那边分出来的吴家院内毫无生气,空无一人。
吴孟才经常被村里人叫去帮忙,有的出点工钱,有的只管吃饭,平时白天家里就只有罗梦雅一个人。
这天罗梦雅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家外不远的打谷场边菜地割韭菜,看着非常吃力。
这时的罗梦雅已是怀孕足月的“危险”女人。
她没割多少韭菜,就感觉肚子阵痛难忍,赶紧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二爷家,让林子奶奶看看是不是要生了。
奶奶知道她足月快生了,就责备了几句,连忙扶着她去了不远的新家。
奶奶也很慌张,毕竟她不会接生,没经验,心里非常害怕和恐慌,就踮着小脚去找村里离家不太远的陈婆。
陈婆虽然算不上是接生能手,但除她之外,别的“高手”远水救不了近火,奶奶别无选择。
幸亏陈婆没走远,在家没外出,不然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奶奶接上陈婆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儿媳家。
陈婆一边吩咐奶奶做打水、烧水、取灰等准备工作,一边教罗梦雅呼吸、用力的方法。
生孩子的场面异常血腥和惨烈。
罗梦雅头发像开水浇过一样,淌着汗水、冒着热气;脸惨白得吓人,呼吸微弱,双目紧闭;身体像瘫了一样,一动不动,有时哆嗦一下,证明她还活着一样。
她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两个接生的人也累得七倒八歪,坐在炕沿上只喘气,没力气再做什么,毕竟上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