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每天晚上我都要到以前咱们家的酒楼客栈给人刷马桶,五十个马桶换一个馒头,我每晚刷一百个马桶给老爷换两个馒头,我在那吃点客人剩下的菜汤填饱肚子,大厨师傅要是心情好还能给我壶酒,我也给老爷带回来,再买点小咸菜就是一天的饭了。”
苏易看着手中的馒头,竟然是用刷马桶换回来的,好像都闻到了臭味,他回头看黑子:“黑子,吃不?”
黑子可饿了:“吃。”说完半拉馒头就进肚了,苏易嘴一咧。
他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翠儿:“你看着出去买点东西,该买什么买什么,不用心疼钱,不够再来找我。”
翠儿看见这么多的银子都要哭出来了:
“这么长时间,老爷连口饱饭都没吃,我劝过他把房子卖了,可他说什么都不肯,他说您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万一找不到他怎么办,少爷现在您回来就好了。”
看着翠儿出去了,苏易对黑子说:“黑子,是不是我好兄弟?”
“是啊,二哥对我这么好,给我饭吃,给我马骑,就半个馒头还全给我吃了,我拿你就当我亲二哥看。”
“好,黑子,现在有人欺负咱们,抢咱们家的东西,怎么办,找不找他去。”苏易蛊惑的语气。
“找,让他们把抢咱的东西还回来。”黑子脑袋不灵光,可让苏易这么一说立马一股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劲头就上来了。
苏易都没去见他爹,直接领着黑子就去了醉香居。
自从上次的一把大火把酒楼烧的面目全非,如今已是重新修缮,更加豪华和气派了。苏易抬脚迈入大厅,大喊一声:“来人呐!”
这一喊声刺耳,所有人都把头转过来看他。
小二跑堂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对于这种进来就大喊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笑呵呵的跑过来:“客官,您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刚说完眼睛就和苏易的眼睛对上了,他认出来了这是苏易。
他愣了一下马上低声的说:“少爷,您快走吧,别上这来吃了。”
苏易瞪了他一眼:“我偏要在这吃,去,上好菜,把你们这的老板给我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黑子也跟在身后大踏步往里走。
这时候吃饭的人都认出苏易来了,大家都恨他恨的咬牙切齿,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黑暮堂的总堂主。屋里二十几个人都不吃饭了,一边骂着一边拿起盘子碗连菜带汤全往苏易身上丢。
如今的苏易已经今非昔比了,没等饭菜到近前呢,他运发内力在周身形成一道淡绿色的防护罩,把飞来的盘子拦挡在外面,他面露狰狞之色看向在场每一个人。
大家都害怕了,突然有一个人喊:“他是黑暮堂的大魔头,快跑啊!”
呼啦一下二十几个人跑的无影无踪了。
苏易心中暗暗窃喜,在普通人面前自己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上了二楼,坐在了以前的包间,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景象,可已经物是人非了。
不一会儿小二拿着好酒好菜上来了。
“小二,你现在的老板是谁?”
“犯贱。”
苏易一听你怎么骂人呢,啪一个大嘴巴就抡过去了,现在的苏易手可有劲,把小二打得原地转了三圈。
等小二站稳了,捂着脸:“您怎么打*啊。”
“谁让你骂我犯贱。”
“不是骂你,老板名字叫范健。”小二委屈,心说好好的因为他的名字我还挨个嘴巴:“他是外地人,好像是咱们镇子知府大人的亲戚。”
“怎么起这么个名字。”苏易觉得不好意思,“他平时为人怎么样?”
“怎么样?”一听苏易提起这个人,小二满脸的愤恨:“这么跟您说吧,就一句话您就能明白他是什么人。”
“说来我听听。”
“要饭的都不敢来!这家伙让人恨的,仗着知府大人撑腰,平日里为非作歹调戏妇女,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还欠着我们的工钱不给,家里的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呢。”说到这小二哭开了。
“别哭别哭,挺大个男的哭什么,你下去吧。”苏易不愿意听他咧咧。
“还有呢,我没说完呢。”这个小二还挺爱说:“不知道您注意没,这附近别的家饭馆都关门啦!”
苏易没听明白:“什么?”
“这个家伙,天天派人守在各家饭馆酒馆前面,谁要是进去二话没有直接就揍啊,一来二去谁也不敢去了,想吃饭就得来这。”
“那就没有报官的?”
“还敢报官?知府大人护短护的厉害,上个月对面那家酒楼老板报官去了,就是那家。”小二伸手指着窗外,苏易一看,这酒楼还真是气派,绝不亚于醉香居,但门窗紧闭,小二接着说:“那老板人才和善呢,要不是把他逼上绝路他也绝对不能走上这一步。”
“到了官府怎么说。”苏易不想听他罗嗦,直接问结果。
“关起来了,给判了个聚众闹事,诬告好人的罪,二十年!您听听这是什么罪啊,二十年,莫说没有罪,就算是真犯了这么个罪,打几板子罚点钱就得了呗!二十年啊!”
苏易一听“啪”的一拍桌子,“我非治治他不可!范健他人呢!”
“爷,您消消气,他可不好找,谁知道现在在哪条花柳巷温柔乡做梦呢!”
“没关系,我不去找他,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来主动找我!”
“啥,啥,啥……?”给小二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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