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找右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自己一下来个痛快,还真挺好,昏之前还有几只羊,现在连鞭子都没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牛”还在多少放心点了。
“杨赞,杨赞。”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连蹦带跳的跑过来喊他。
“谁?”王赞心里一百个问号,喊我?
“杨赞,总算找到你了。”小男孩跑近前。
“我是杨赞?你是谁?”他看见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是金磊啊。”
“你怎么也没穿衣服?”
“因为我们是没长大的孩子啊!在我们这只有女孩子和长草的男孩子才可以穿衣服的啊。”
看着他一副我裸奔我光荣的嘴脸,心中一阵鄙视。
“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这你都能忘?这是立鼎山!”
“立鼎山。”杨赞若有所思:“对了,你找我有事?”
“有,有大事!今天私塾先生罚你抄写一百遍好儿经,你忘带回家了,我要给你送去,听你娘说你出来放羊了,我这才来找你的。”
“为什么罚抄写啊?”杨赞一脸无辜。
“你又忘了?”金磊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杨赞会忘了自己的恶行。
杨赞摇摇头:“没印象。”
“你够狠。”金磊善心大发告诉他说:“你抓了十几大只老鼠,每人的座位上都藏一只,吓得男女同生连座位都不敢回,先生脸都白了。”
“啊!”杨赞大吃一惊。
“而且今天先生病了,师母给送饭来,你趁着先生出去送师母的功夫,把肉全挑吃了,还捡了几块石头倒碗里,先生没注意把牙都硌掉了。”
“啊!!”
“中午睡午觉的时候你用毛笔给先生画了个大花脸,整整一下午先生自己都没发现,咱们都憋着笑憋了一下午集体憋内伤了。”
“啊!!!”
金磊东张西望:“对了,羊呢?”
“羊?”杨赞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身边是有羊的。
突然金磊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杨赞,就好像在说让我再最后看你一眼吧,然后摇摇头:“这下你可惨了。”
“为什么?”
“白痴,你家穷的都要饿死了,没办法把杨香儿就是你妹妹卖给人家做使唤丫头换来的羊,让你放羊,你就真把羊给放了?”
杨赞吧唧一下又晕倒了。
这次晕倒可太成功了,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杂乱的记忆在脑海中整理清晰,一幕幕的镜头全展现了出来,就连在娘胎里扯着脐带玩上吊都想起来了。
家里有爹娘和妹妹,虽然家境贫寒,但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祥和,存在脑中的所有记忆都是家庭的温暖。
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翻滚而出,他居然会想家,想破草房里的父亲,操劳的母亲,在富人家做丫鬟的妹妹。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不仅知道这个叫王赞的孩子的所有情况,他竟然会和他的思想完全融和在了一起。
他昏昏沉沉的就感觉头重脚轻,左摇右摆。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瘦不啦唧的男孩背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金磊。”
“嗯,你醒了?刚才你是怎么啦?”金磊激动的说:“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
“没事,我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你也得乱七八糟的,你死定了。”
“为什么?”杨赞一个激灵。
“你把用你妹换来的羊弄丢了,还不死定了?”
杨赞嘎一声又晕倒了。
“喂喂喂,杨赞,好不容易醒了,怎么又晕了!”
晕晕乎乎的杨赞说:“金磊,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当然是好兄弟,也就是我金磊才能对你这么好,换个人你试试,还能背着你走这么远?”
“大哥求你件事。”
“不可能,让我帮你抄好儿经,没门!”金磊坚信自己的观点。
“不是让你替我罚抄写,是别的事。”
“哦,那还行,说吧。”
“金磊,咱们私奔吧。”
“滚!”
金磊一直把杨赞送回了家,然后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杨赞走进了家门。
一间破的不能再破的木头房子,有一个小篱笆院,一眼井。直觉告诉杨赞,这里很熟悉。
他推开院门,都不用费劲,就从木头的拼接缝看见屋里面有人在烧火做饭。
“娘。”
“回来啦。”妇人头也没回,很显然在学堂的事情还没传到家里。
“嗯,回来了。”他知道暴风雨前的黎明总是静悄悄的。
他手里拿着好儿经,藏在身后一点一点的往里屋挪。
“对了。”
“啪”好儿经掉在地上了:“娘,什么事?”
“羊圈好了吗?”
“羊,羊……”
“你歇一会儿吧,马上就能吃饭了,我去给它们饮水。”
“娘……”
“什么事?”妇人转过身来,看着满脸忧愁的杨赞。
“娘,我,我……”杨赞鼓足了勇气:“我把羊丢了。”
这个时候母亲手里拿着的是烧得通红通红的烧火棍。
就在杨赞低头捡书的时候火红的烧火棍照着他就冲过来了,就听他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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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呐的处*女作,不论是夸是骂,只要您看了,小呐心里就是热乎的。觉得还凑活您就支持一下,觉得不好您就批两句,小呐感激涕,零照单全收,决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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