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阿芬当看到风吹落她怕自己冲动的情绪迸发出来,惊动了前面不远的“风吹落叶”。她竭力稳住紧张的心情,连续拍了几张对方的照片才罢手。
“阿文,你看,这个人就是我们村上的农民,真实名字叫李亚苟。十几年前因为拐卖过我的母亲曾经坐过牢,出狱后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因为他道德恶劣,从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先前娶的老婆和他离婚了。”
“绝对不会,就是把他烧成灰了我也能认出来!”
“没想到这家伙是这么个坏东西!”安基文感到惊讶不已。
阿芬说:“把李亚苟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可以肯定说,他春节前一定到过你家,当时看到人多嘴杂,场面乱轰轰,于是搏乱抢走了你的女儿,不然怎么那么巧就让他拍到燕燕的相片呢?他以为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大家肯定认为是那帮上门闹事的人干的,不会追查到他头上。”
安基文觉得阿芬分析的很有道理,急忙说:“那我们快点去*安局报案吧,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不然让他再逃跑就糟了!”
阿芬合上手机,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能惊动他!你想,你女儿是不是他抢走的,现在我们还没有拿到确定的证据。目前的办法先稳住他,想法子让他把燕燕还回给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安基文担心地说:“他刚才没有拿到钱,我就怕他狗急跳墙!”
阿芬说:“唔。不过,我想他会很快打电话找你的,因为他知道你目前最迫切办的事情就是想要寻回你女儿,他一定会继续拿燕燕做筹码,不达到目的,他绝不会收手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安基文心里惴惴不安,他十分担心女儿的安危。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在想些什么。
稍时,阿芬说:“哦,我想,能不能联系到莉莉,我想把手机拍到的李亚苟的相片传给她,叫她辨认一下,看那天从她手里抱走燕燕的是不是李亚苟。”
安基文听罢,一把握住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高兴地说:“阿芬,你这主意好,我现在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快点找到莉莉,和我们联系。.”
阿芬的手被他抓得好紧,好一阵子没有松开。她说:“阿文,你松手呀,我给你手机往家里拨电话。”
安基文放开她的手,说:“阿芬,你瞧我,心里一高兴,握着你的手我就忘了放开。”
阿芬把手机递给他:“诺,你快点给你老婆拨打电话吧。”
“嘿嘿,你帮我拨吧,我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玩艺,不会弄。”安基文挠了挠脑袋,尴尬地解释。
阿芬笑他道:“你呀,这是什么年头了,手机都普及了,你还不会使用手机,比乡巴佬还乡巴佬!好吧,你告诉我你家里的电话号码。”
安基文被她抢白几句,脸上掩饰不住尴尬的窘态。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以前总觉得我的电话不多,所以不买这玩艺儿。”接着,他把家中的电话号码告诉阿芬。
阿芬灵巧地按下号码键。很快,电话打通了。她怕她的声音让安基文老婆误会,便把手机递给他,轻音说:“诺,你老婆回话了,由你和她说吧。”
安基文将手机贴近耳朵,大声地说:“你是露蓉吗,我是阿文啊!对对对,我就是你老公啊!”
他把手机从左边耳朵转换到左边耳朵接听,继续说:“老婆,我现在有件急事要对你说。你马上到学校去找莉莉,让她照这个电话号码打给我……对对对……”
安基文听到妻子问他燕燕的事,他急忙解释道:“现在燕燕还没有见着,不过有点眉目了。关于燕燕的事,等到我回去后再详细对你说。好,时间紧,你快点去叫莉莉,别忘了啊!”
打完电话,安基文把手机交给阿芬,说:“我是第一次用手机听电话,没想到这小小的玩艺听得那么清楚。”
阿芬说:“如今是信息社会,出门在外办事情,没有手机很不方便的。阿文,你也买个手**,以后你我有什么事联系也方便啊。”
她说完这话,以一种异样的表情定定地看着安基文。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她对这个男人有了更深的好感。^^_首发她的眸子里荡漾着一层层细微的涟漪。
安基文注意到了她的神态。他感觉她的眼睛有一股勾魂摄魄的魅力,说实话,他现在的心里同样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昨晚那种风吹云散、飘浮不定的念头。从她对寻找燕燕、对付李亚苟这件事来看,这个女人是个外慧内秀的女人。如果在没有遇到马露蓉之前,说不定他会把爱情放在她身上。
眼下,想到妻子,想到他方才一声声叫唤“老婆”的情景,他觉得如果现在又把内心的感情移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作为一个有妻室的男人,就有点过火了。
此时此刻,感情与理智同时在他心坎上发生猛烈的碰撞。他不知道两者谁会战胜谁,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生理难以控制住自己的举动。
他看着阿芬的眼睛,两道目光仿佛射出无数束情感的丝线,双方的丝线正在穿梭,一旦经纬线相互交织在一块,自然而然地又会编织出一方美丽的爱的绣绵。
渐渐地,安基文把眼睛移开,他不敢再望着这个女人的眼睛。他感到她眸子内的燃烧着一团火焰,那种灼热感正在逼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