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刘娟犯了什么事,劳各位一大清早的这儿拿人。”
“私藏兵器。”带头的冷冷地说。
“原来是这事呀。”桑琼了然一笑,勾着嘴角露出思索状。
“佟太医想拦着?”来人轻蔑地问,一个小小的太医何来权利扣押军中要员。
“本来有皇上御赐令牌在,要拦也可以。”她假装为难地说,“不过这人留着,我们也没用,大人要就请带走吧。”
“是……”来人顿了一下,还以为她有令牌在手会阻拦,谁知她竟同意了。挥手下令,她让人押着刘鹃离开,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桑琼。
阴雨中,桑琼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她们都不知她的打算。串红以为是来抓她的一直躲在门后,等人走了才敢出来,困惑地打量了桑琼一眼。
“让她们把人带走刘鹃好吗?”
“她们是你母亲的人。”桑琼抬眼轻笑道,“有沈大将军审问,不是更公正一点吗?”
沉下脸,串红更不知她的打算。不过如桑琼所言,她现在跟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能希望她们没事,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太医的桑琼,不适合参与朝中大事。
“就这么让她们把人带走了?”郯彬走到门口,一看情形,不由大怒。
“放心,我心里有数。”桑琼安抚道,扶住他的手臂,将他藏在胸前。明明身上的火还没消,他就敢出来,敢不怕别人看见,她板着脸想。
“你总这样说……”他抱怨道,隔着衣袖被她碰到的地方却热了起来。
串红也看出端倪来,欠下身正要走,却听桑琼说:“把你的八字跟雅楠的合合,快些把日子定下来。”
心跳顿了一下,串红抬眼看向她,想不到她真打算把雅楠嫁给她,这么快……
“婚礼会简单些,想来雅楠也不喜欢张扬。小葵,你跟串红一起去办。”淡淡留下话,桑琼就搂着郯彬回房,房门一关,自然是一番温存。
恩爱过后,郯彬才想起问她雅楠的亲事。“这么快就把楠儿嫁她了?要不再多看些时间?”
“再看也开不出朵花来,有什么不好的,成亲后由楠儿慢慢教,他管不好还有我们呢。”
“倒也是,不过婚事交给小葵去办没关系吗,要不要等小杏回来?”
“小葵跟小枝成亲的时候也办得很简单,她总归有过经验,现在她受伤不能当护卫,再不让她做点别的,别闷出病来。”她说。
小葵中的毒是解了,但是只是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完全解开还要些日子。她现在身子一阵阵的痛,像是骨髓里生了针,动作一大就刺痛。偏是这样的时候,她焦躁地想,要是她没有中毒,说不定刘娟也不会被带走,但是主子也许有别的打算,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毒解清了,好助主子一臂之力。现在的形势,对主子可不好。
刘娟被带走后,她对桑琼招供的,也在那边招供了。朝中哗然,一时不知处理。倒是萧栉提醒了她们,他关在宫中静思己过,把查案的事交给负责查常家案的大臣。朝中的事,由沈将军和严梅帮着小皇帝处理。两位太后闭门思过,皇帝又年幼,众人都猜测会不会由桑琼来辅政。这样一想,桑琼好像成了所有事的受益者,那她就有可能是所有事的原凶。没有根据的猜想,相信的人不多,想到的却不少。
自然,桑琼不会理会,刘娟被抓,小皇帝交给她的事,她算办好了。没有查到水落石出至少也查个六七分,她最会偷懒,剩下的几分就交给拿同样俸银的大臣。眼下她要忙的就是雅楠的婚事。男子改嫁并不算伤风败俗的事,雅楠与贤王有名无实,再加上先代的女皇不过是口头封赏,这名份也不算正式。桑琼象征性写了休书,好堵别人的嘴。
因为婚礼简单,雅楠也不用出门置办什么,一切都由别人代劳,他只要试喜服,安心当新嫁郎。桑琼早替他备下嫁妆,把她现在住的院子让给他,她和郯彬搬去跟玉棋住一个院子。房间自然是简单修葺过,屋里许多家具都换了新。这样大的动作,即使家里没人多嘴,别人也猜到了。没有发请帖,桑琼只请了几个相熟的人,严梅当然是其中一个。
朝中不稳,小皇帝特地请她回来,她看桑琼回来多时却没有什么建树,想要在旁监督催促便答应了。现在,她身为两位辅政大臣之一,除了她是先帝恩师之外,她是唯一跟桑琼比较有交情的大臣,由她出面让桑琼以太医的身份暗暗辅政最好不过。桑琼真正的身份是不能到台面上的,哪怕很多人想恢复她的身份,却没有真敢站出来这么做,小皇帝可不想真的多了一位皇姨。
以为桑琼回到京城一定会跟雅楠完婚,严梅还想有雅楠在,至少能压压郯彬的性子,想不到雅楠竟要改嫁给串红了。她一心以为是郯彬从中作梗,更是后悔当初桑琼跟郯彬成亲时没有拦着,去参加喜宴时看到郯彬,她也没有好脸色。雅楠娘家一个人也没有来,串红的亲人来了位姐姐,匆匆道过贺就回去了,脸上也看不出恭喜的神色。来观礼的还有柑希,郯彬一直念着他相救的情份,雅楠跟他关系不错,只是他不能常出门,两边走动的少,不过雅楠成亲这么大的事,他自然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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