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家伙一走,夏桑子拿了一支笔出来在纸上写做毽子需要的材料:铜钱、细塑料管、布块、针、线、鸡毛。
这针线好说,抽时间到超市去买就行了;布块嘛,也还好找,到哪个裁缝店去要点儿,实在不好白要的话,拿点钱意思意思也是能够承受的;塑料管呢?夏桑子想了一阵,最后决定去药店买一两包一次性的输液器,将那细长的管子剪成若干小段就能用了;最不好找的是铜钱,那玩意儿不是普通物品,量少的具有收藏价值,量大的价值不大也不容易找,怎么办?
夏桑子难住了。
还有鸡毛,这城市里哪里去找鸡毛?市场上卖的那种鸡毛毽用的羽毛其实是用颜料染出来的,不是真正的鸡身上拔下来的天然的好看的羽毛。
看来这冲动的老毛病是改不了的了。情绪一冲动就爱作决定,就爱承诺,也不管决定可不可行,承诺能不能实现。现在好了,给学生已经红口白牙地说了,十有王紫怡和欧阳龙两个话筒已经将这消息告诉给了班上其他学生,这个时候你夏桑子再去说,对不起,材料找不到,咱不做了的话,学生不但会失望,还会对你夏桑子产生不信任的感觉,这将严重影响到自己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说啊,夏桑子,以后许诺前请深思一下,看能不能实现,别总是干一些冲动的事情,那样会将自己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的。
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是已经骑在了老虎背上,想下下不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谁让自己冲动呢?
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一阵,目光无意中移到了食指上的戒指上。
噢,对呀,何不找绿萝他们帮帮忙呢?兴许他们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夏桑子的郁闷一扫而光,兴奋起来:对,先去空间问问绿萝他们。
第三节课不是夏桑子的课,作业也批改完了,暂时没事。夏桑子从办公室出来,往教学楼顶楼上走,那里没有老师学生,僻静,可以悄悄进入空间而不怕被人发现的。
上到顶楼,推开进入楼顶的那扇门,进去后关上。顶楼位置高,站在楼顶,天上是蓝天白云,周围很安静,夏桑子见四下里无人,便吻了戒指,进入了空间绿萝家。
还好,绿萝在家里,正坐在闺房里做针线。见夏桑子来了,高兴异常,忙着问寒问暖。
夏桑子时间紧,没有功夫与绿萝闲聊,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给绿萝听,末了,问绿萝有没有办法。
绿萝听了,开始有些为难,因为她说自己没有见过铜钱,因为这里的人都不用那玩意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有办法了,我们到铁匠铺子里去看看,兴许张大哥会有办法的。布块嘛,简单,我给你准备,你只说要多大的就行了。”
夏桑子在绿萝的布兜里拿了一块做衣服剩下的布,用剪刀剪了个边长约六、七厘米的正方形来,说:“就这么大就行了,要十六张的样子。”
绿萝肯定地说:“桑子姐,放心好了,没问题的。另外,你不是说还需要好看的公鸡毛吗?这个更简单,呆会儿我骑上马四处走一圈,各家各户去要,一会儿就会有一大把的。”
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领着夏桑子下楼去,到马厩里将青红牵出来,俩人骑着马儿向铁匠张大哥家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张大哥家就到了。张大哥和另外几个男人正赤着上身奋力打铁。
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背部胸部流下来,像涂了一屋油。那肌肉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结实又健康,让夏桑子一下子想到了城市里无处不在的小白脸们。这年头,科技发达了,没有啥重体力活了,男人们干着和女人一样的工作,天天坐在电脑前,动动手,一坐就是一整天。阳光见不到,脸比女人的还白,四肢不怎么动,没有一块肌肉,有的长得比女人还纤细,女人倒还勉强像女人,但是好多男人已经不像男人了。夏桑子想,如果有一天发生一次大的变故,人类全部重新回到古代原始社会,全靠体力才能活下去的话,估计好多男人都得饿死或者被野兽轻而易举地吃了。哪像这里的男人啊,长得简直就是一个男人。
正胡思乱想,绿萝已经将张大哥叫到跟前,热情地问绿萝需要什么?
绿萝回过神来,说了自己需要什么东西,说了一阵看他们听不明白,于是四下里看,捡起地上的一块厚约两毫米的木块,见旁边有小刀,拿过小刀来用刀尖在木块上画了一个铜钱大的圆形,中间再画了一个小正方形,说将周围的和中间的去掉,剩下的就是了。
张大哥和绿萝点点头,表示终于听懂了,问要做多少个?夏桑子说做十六个就行了。
张大哥拍拍胸脯,说,两个时辰后就可来拿!我将铁水熔好,做个模子,将铁水浇到模子里,很快就可以做好的。
夏桑子见张大哥保证了,心里放下,与绿萝告别张大哥后出来了。
往回走的路上,夏桑子说:“布块、鸡毛、小钱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帮我收着,我下午还有课,晚上过来拿。”
绿萝说:“桑子姐放心,绿萝说过的话一定办到的。”说着,摸摸夏桑子的头发,说你头发比先前柔顺多了,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夏桑子脑海里闪过伯鱼的影子,心里“扑通扑通”跳了几下,说:“都是因为你们这里的水好和用皂角洗的缘故,不伤头发,自然越来越好。还要谢谢你呢。哪天能赶上你的头发就好了。”
“会的,很快就会的。以后要洗头发了就过来,我帮你洗。”绿萝热情地说。
“好,一定。绿萝妹子,我还有事,先走了。托付你的事有劳你了!”
说着,下了马,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