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认真说道:“你看,结什么婚啊,这哪是结婚,这是送命呢,好好当你的富家小姐,等我完成这狗屁任务,我们一块回去不香么?”
谁知,李霜却一头扎进他怀里,嘟嚷着说:“我不,我不,我就不!我还是觉得你比较香!”
“我——”周虞长长叹息,“有时候真觉得命运不公。”
“怎么?”李霜就在他怀里抬头,狐疑问道。
“若是生得别这么英俊就好了。”
“哈哈哈哈!”
李霜把手里糖人扔了,双手环住他脖子,忽地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虽唐人风气开放,但路人也无不骇然,
那不远处鼎食楼上,两位老父正临窗注视他们,见此情状,韩员外手足发抖,差点一跤跌倒,泪流满面:“罢罢罢,吾家再添三十台嫁妆!”
“行了,便宜你也占了,是不是该回了?”周虞没好气道。
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
李霜含羞笑问:“甜吗?”
“嗯,你刚吃了糖人,是挺甜的。”
“瞎说,甜的分明是初吻的味道。”
“我不是初吻。”
“我是啊。”李霜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笑嘻嘻道,“我回去催催韩老爹,抓紧成亲!”
周虞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我回去就和周老爹商量一下,我要出门游学,不中科举,绝不归家!”
“那我就去跳洞庭湖!”
“……你赢了。”
一时周虞回到周家,入得深宅大院,抵达自己所居处,退去仆婢,紧闭门窗,开始闭目静神,运转魂术修行。
数日无话。
至第三日,周父果然备下了轰动全潭州府的彩礼,请了许多当地名流耆老,一并往韩家去纳彩,一应典礼之后,双方定下良辰吉日。
韩家也在早两日便开始准备,到第五日时,潭州府再度轰动,一百九十九抬嫁妆穿过全城,红妆十里,两家光撒出去的喜钱便不知凡几。
是日昏时,
昏者,婚也。
周家高堂,红烛高照,灯火通明,婢女往来不绝,大宴摆满全府,合城上下,凡有头有脸者,无不咸集为贺。
堂上周虞一身红服,李霜头披红盖,二人相对。
周虞低声说道:“要不算了吧,我总觉得今晚要出事。”
“出人命么?”
“嗯。”
“哎呀,你这个人,平时正经得很,原来都是假的!你就这么自信,一发就中?”
“我……”周虞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别开车?”
“明明是你开的车,我们才到了这鬼世界。”
“你想什么呢,肯定都是狗组织的手笔啊。”
“那就更简单了,说明组织上决定我们成亲,你敢反对?”
“我不是狗组织的人,起码现在还不是。”
“周虞,你真得不想和我在一起?”李霜声音轻轻的。
“其实你人挺好的。”
“好人卡?”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你放心吧,我就当是做个了梦。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李霜酸酸说道。
周虞觉得做人不能这样,自己有渣化倾向,于是说道:“你后悔还来得及,我运剑光带你走。”
“恐怕走不了了吧?”
“嗯?”
周虞抬起头来,往堂外看去,不知何时,凉雨淅沥,且变化极快,俄而之间,便作大雨倾盆。
天上有隆云滚滚,把星子和月都掩去,云中闻得低低吼啸,似巨物在咆哮。
周家人顿时急迫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请作司仪的耆老忙道:“可行礼了!”
周父周母高坐堂上,点了点头,面上倒都是喜悦之情。
忽地那天上层云之中,垂下一头巨物,青鳞墨须,犄角狰狞,电火奔行于体表,雷光游走于身周,
尾荡高天,扫灭阴云万重;头悬人间,挣破风雨千丈。
却是一头百尺青甲大龙,垂首下来,猛地一拱,便把周家亩许方圆的正堂撞得粉碎,一张血盆大口覆于当头,血舌席卷,浊气滔天,猛然一卷,便要食去一身红妆的新娘子。
李霜的红盖头飞去,露出她娇艳脸庞,那恶龙双瞳凶煞,注视着李霜,放射毫不掩饰的恶毒的光,血舌似一条锁链,裹向李霜。
李霜骇绝,慌忙攥紧周虞的手。
一堂之中,人皆骇绝,纷纷晕厥过去。
周虞眼中剑火迸发,清啸一声,喝道:“孽畜,我早知如此!”
他把手一张,照胆剑腾空而出,剑光涛涛,大江奔流,轰然斩向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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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写完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不用出门搬砖啊。靠,我干嘛还三点起来写稿?
我去睡回笼觉。
下一更……下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