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他摸着下巴勾起了一个坏笑。
这笑容笑得丁琛心里直发毛。头皮一阵发麻道“有话你直说。”
“本皇子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对于你这种钻牛角尖的,除了用肢体语言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方式和你沟通了。”
“我连肢体语言也不想和你沟通,快放开我!”
“我没有绑住你呢。”宋珞睁着一双明亮如星辰眼睛道,“只是点住你罢了。”
丁琛气节,吐出一口气道:“好,你想和我沟通什么?快点说!”
他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轻摆着食指道:“你不要急嘛,我
们慢慢来。”
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瞪着美目道:“我困了!”
“困了?”他故作错愕道,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下向内帐走去。“没关系,这里也有床。”
“宋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呢?”她咬牙切齿道。
“现在发现也不晚。”他的嘴角再次挽起灿烂的笑容。“放心吧,我就对你一个人无耻。”
放心二字,让丁琛真是含了一口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吐。闭着眼睛,决定无视宋珞说得任何一句话。
她认为只要她不说话,宋珞一个人说着说着也就没意思了。
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像是在放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视若珍宝的轻柔。
看着丁琛因为羞愤而咬得泛白的嘴唇和紧闭地双眸,他心神竟有些荡漾,看着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她的睫毛很长,如蒲扇一般在眼下投下暗影,鼻梁不似寻常女子的柔和,如男子一般形似雕刻,脸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痕好几道,可依旧不影响她的俊美,反而增添几分的英气。
原本如胭脂般微丰的嘴唇,此时被一双贝齿咬得血色全无。他的食指轻轻覆在她的嘴唇上,随即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颤,嘴角兀生一抹温柔。
这就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这一张无数次萦绕于梦境的面容,在时
光流淌的罅隙里,寂静的,再一次真实的出现在了眼前。
愤怒在这张安静的面容下渐渐平息,我想见你,并不是想和你争吵,也不是来听你与我之间隔着什么。
我只是想见你,不想再一个人了。
他坐在地上的白色地毯上,靠着床榻轻抚着她雌雄莫辨的俊俏五官。恍惚间,想起三年前女装的她。
发丝盘锦,柳眉望月,肤若白瓷,不见丝毫瑕疵,一颦一笑间,都透着绝世的风华,倾国倾世。
不禁轻声道:“喂,再穿一次女装吧。”
“我是男人,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丁琛忍无可忍的睁开眼,酡红着双颊。“你有龙阳之好就算了,可是请你不要有让男人扮女装这种怪癖好不好?”
看她理直气壮的恼怒模样,宋珞在心里一阵无奈,可是又不想拆穿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就是喜欢看你穿女装怎么着?我就是有怪癖怎么样?”
不要说丁琛语塞了,就连守在门外,阻止别人偷听的银月都听得一头冷汗,在心里道,主子,虽然你放心不会有人偷听,可是我不是还在外面吗?你能不能为我着想,说得小声一点?
突然营中陷入一片沉寂,银月大惊,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和他有心灵感应了?
少顷,事实证明是他自作多情了。营内传来大吼,“你在瞪我,我就咬你了!”
有时候连银月都会怀疑,这个做事没分寸、不冷静爱冲动的人真的是当年救他的那个睿智且稳重的男子吗?
望着满天星辰,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欣慰,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而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或者很信任,不然绝对不会将如此真实的自己展示无遗。
不带一丝的隐藏。
就在这时,里面飘出一句让人浮想翩翩的威胁,“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脱。你。衣服了!”
银月叫苦连连,欲哭无泪地摇摇头,我的主子诶,我也是有欲。望的男人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