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和几个人走下车来,其中一个就是那天他唤作忠叔的男人,还有几个穿着警服。()
忠叔一见袁浩心马上走了过来,担忧的唤了一句:“少爷!”
“你别叫他,”袁杰那刻满皱纹的脸上一片暴躁,“我今天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袁浩心却冷冷的别着脸,不以为意,脸上一片漠然。
“你别以为不开口就行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难道你忘了?”袁杰被袁浩心那漠然的态度激怒了,咆哮道,引来路人纷纷的侧目。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他并没有发现一边的青草,青草深刻明白自己的平凡,袁杰发现不了或记不住她都属正常。但她却暗暗为袁杰担心,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胜,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再看到那一脸冷漠傲然的袁浩心,青草的心里顿时萌生了两种情绪,一是对袁浩心的理解,这个少年的身边太缺少温情;一是对袁杰的同情,儿子的忤逆和孙子的反叛让这个文艺界知名老人的生活一片苍凉。
“你别告诉我你自己跑到这里来的,你别以为你缄口不言,我就不知道蔚飞在哪里。”依然是怒吼声。
冷傲少年的脸上依然是以为意的漠然,但青草却敏锐的发现他在听到蔚飞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闪现那抹紧张。
袁杰看袁浩心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真的恼了,于是对一边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说:“刘警官,你们去心飞乐夜总会,蔚飞一定在那里。”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一边的袁浩心听了袁杰的这句话急切的大叫起来。
青草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慌乱和畏惧的神色,出现在这个桀骜少年那精致的脸上,紧握的双拳,前倾的身子都表达着他那达到极致的紧张与焦急。
但袁杰并不理他,转身要走,那一刻,青草在袁浩心眼中看到了忧虑、无奈、愤怒、绝望、内疚,以及那闪动的晶莹泪光,她知道这个少年是真的在乎。
也许这是这个少年世界里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它折断的那一刻,也就是这个少年沉沦地狱的那一刻,也是把这个少年推入万劫不复的开始。
于是她开口:“袁先生,你这就要走吗?”尽管上一刻这个少年还在威胁他,尽管这个少年总是千方百计的想激怒她,尽管这个少年从来没有当她是他的老师,但她还是决定要帮他。
袁杰惊讶的转过头来,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说:“你是….夏老师,是不是?”
“袁先生的记性真好,我是夏青草,袁浩心的班主任。”青草笑着说,心里暗道,真不愧是名导演,她这种小角色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