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向古老之核报告自己的猜测？”</p>
这是完全合理的做法，既然上一次祈祷没有得到回应，自己完全可以怀疑，祈祷会被敌人拦截，那么，此时再做同样的尝试无疑是不明智的做法。</p>
况且，自己的猜测完全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想象，将这些猜测报告上去，说不定古老之核不仅不会重视，还会向她降下责罚。</p>
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而言，古老之核获得胜利真的是一件好事吗？祂的确是塔克莉族无可置疑的神，自己甚至从祂身上获得了恩赐的力量。可是，从塔克莉的角度来讲，祂很难说是一个“好”的神明，如果在这一次的战斗中，祂被击败、甚至消失了，那么……</p>
莉莉安及时打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p>
连接依然存在，要是平时，在这种想法出现后的几十微秒内，古老之核的注视就会投下，然后，她就会被抹去自我意识，还原成一团原生基质，和其它原生基质一起，成为创造新塔克莉的材料。</p>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p>
少女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塑般呆立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眨了眨茶色的美丽双眸。</p>
确认自己真的没事后，她轻轻吁了口气，抬起手，抹去煞白脸蛋上的冷汗。</p>
连接依然存在，不要有任何不应该的想法——她在心中对自己强调了一遍。</p>
然后，利用认知修改，莉莉安小心翼翼地抹去了刚才三条想法……中的最后一条。</p>
接着，少女重新开始祈祷。</p>
伴随着诡异的祈祷声，闪烁着无数翠绿色眼瞳的黑色原生质填满了整个房间，经过慎重地考虑后，莉莉安决定将船队遇到海面上开出的奇怪花朵后经历的所有过程，客观而详细地向古老之核报告。</p>
至于之前的那些猜测，在找到确实证据之前，自然是没有报告的价值的。</p>
“呼……呼……呼……”</p>
漫长的祈祷完成后，恢复少女拟态的莉莉安脱力地仰躺在地板上，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唇张开，不停发出急促的喘息声。</p>
自己竟然……真的这样做了……</p>
……</p>
“呼……呼……呼……”</p>
修姬躺在地板上不停喘息着，少女脸庞上染着病态的嫣红，茶色眼眸中泪光盈盈的，校服的衬衣和丝袜上，到处都是因为无法维持拟态而出现的破洞。</p>
“主人……你该不会……其实只是想换种新鲜的玩法吧？虽然……那样修姬也很愿意啦……”</p>
少女断断续续地说道，显然体力还没有恢复。</p>
“才不是！”苏沙站在一旁，双手抄在胸前，俯视着她。“多亏了修姬的拟态，我才能成功影响对方的认知，在不触发古老之核施加在她身上的庇护的前提下。”</p>
“既然主人这么说，那么就是这样吧，反正修姬觉得偶尔这么玩玩也挺不错的，嘻嘻……那么，我可以变回去了吗？”修姬问。</p>
“嗯，变回去吧。”苏沙一边说着，一边从修姬身上收回细长的触手，重新聚拢成一双纤细的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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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变回去了？主人确定不想再玩玩这个模样的修姬？”修姬将栗色的长发搂在胸前，半遮半掩地盖住衬衣的破洞，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p>
不过，对于对方这种小套路，苏沙已经习惯了。</p>
“快变回去吧，不然的话，我说不定会变心呢，毕竟塔克莉族都太美味了，不管是你也好，还是她也好……”她用手指抵着下唇，似笑非笑地说道。</p>
这么说果然有用，修姬有些埋怨地“哼”了一声，飞快地从莉莉安的模样变回了原本的样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