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边下来一位穿着贵气的妇人,她描绘精致的脸孔看了我车头的标志一眼,又瞟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太过犀利,以至于我不得不把目光看向她。黑色劳斯莱斯,在a城,能开这种车子的富豪廖廖无几,想必眼前的妇人身份不同寻常吧。看了她一眼,五十上下的年纪,尽管保养得当,但那眼角处的点点细纹仍是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
那妇人已经踩着优雅的步子从我身旁经过,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我对香水不是很在行,所以不知是什么牌子,不过,闻过后,意涵蓦地打了个喷涕,声音响亮极了,鼻涕溅到那妇人精致的裙摆上。
意涵与他父亲一样,对过浓的香水过敏,
那妇人倏地侧头,看了黑色裙摆一眼,上边有意涵喷到的鼻涕,我忙说声对不起,从包里掏出面巾纸替她擦拭,她后退一步,道:“不用了。”她从自己提包里拿出纸巾轻轻拭了拭,眼睛瞟了我一眼,“以后教育孩子打喷涕要注意些,不要对着别人打。”
其实这妇人神情倒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那种,可那语气却让我听了不舒服,好像在指责我没把孩子教好似的。
我冷冷地道:“多谢夫人的提醒,如若夫人换个香水就不会被喷鼻涕了。”这妇人虽然没有盛气凌人,用鼻孔看人,但身上天生的高高在上的气势总让我不舒服。或许这就是仇富情节吧。
她赫地回头,眼睛微眯,冷声道:“你说什么?”
我看着她,这女人身上的衣物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以我多年的豪门经历来看,穿着看不出牌子的富豪,身份却更是超群,她的眼神如利刃,神情太过高傲,一种长期养尊处优受人敬畏而生出的逼人贵气,使人不敢直视---直觉告诉我,眼前的妇人身份不同寻常。
“我只是在与我儿子说话。”冷冷看着她,从司机看我的眼神,我已大概猜出这女人的身份了---很有权势的那种。
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轻蔑:“怎么没见到孩子的父亲?”
不待我开口,她又说话了:“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说着转身而去。
我愕然,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小姐。”有人叫住我。
我转头,是那名妇人的司机,我看着他,觉得他有些面熟。
他朝我笑笑:“不认得我了?前些天晚上,您和姚先生同坐一辆车,还是我开的车。”
我恍然,他是姚千帆的司机,那么,那妇人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淡笑,不愧为母子,同样高傲不可一世。
不过,姚千帆比她好太多,就算高傲但不会表现在面上,他是插了鞘的利刃,在没有出鞘之前,还是无害的。而她,则是没有鞘的利剑,从开始就给人尖锐的感觉,使人不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