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爱情里爱的最深的那一个往往都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
“你使力取出来吧,我没有关系。”萧入春面带这笑容说了出来,那张脸明明都已经没有血色了,却看得代心里微微一荡,心湖间有涟漪一层一层,他竟觉得她那么美,尤其是那笑好像最暖的向日葵一般,照亮他那颗孤寂已久的心。
这一刻,心又开始疼起来。他抬手将心脏处一捂,额间也沁出汗来。
“沈哥哥你没事吧?”萧入春不知道代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或许是本能,她居然忘了自己的伤痛反过来去关心他。
这样的女人,这样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你都找不到啊!
代死死的忍住心头那因为疼痛而拼命窜起的火苗,他死命的压制住心脏的痛楚,看着萧入春虚弱道:“我没事。还是先将尸蹩取出来吧,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一句话,瞬间让萧入春湿了眼眶,在经历过无数次的被冷落后居然还能再听到他关怀的话语,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可是腿上传来的刺痛却一直告诉这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原来云诗诗说的没错,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只要不放弃,就会出现奇迹。她感激的看了云诗诗一眼,摸了摸眼角的泪,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尽管身上很痛,她也一点也不后悔被咬。
“很痛?”代见一只尸蹩卡的很深,他抬头一看萧入春正在擦泪,所以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少受一些苦楚,竟手忙脚乱起来。
摇了摇头,萧入春笑的很是恬淡:“不痛,你取吧。”
代抬手将她眼睛的泪拭掉,语带责备的开口:“都疼哭了,还逞强。”
代这般动作,这般话语,让萧入春那止住的泪水又再一次的泛滥了。相较于云诗诗,她的忍耐力很强大,即便被尸蹩弄的全身伤痕累累,她却吭也不吭;即便之前身在这阴森的水洞里,虽然她心里也会怕,但依然能保持镇静。
然而这样一个内心强大的女强人,不过因为爱人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立刻被划破了伪装,露出了最脆弱的那一面。
爱情,有时候真的很磨人。
既然萧入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云诗诗也可以放心的对付这只大尸蹩了。因着秦羽陌双手抱着她,所以双手不闲,她凑到秦羽陌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偷偷的掏出银月,对着它便放出一箭。
那大尸蹩一直都盯着云诗诗这边,警觉性自然很强,它在云诗诗抬箭的一瞬间,那软软的大舌头就挥舞起来,化作一道长长的红影,就朝着云诗诗这边抽了过来。
那速度快的,都看不清那红舌头运行的轨迹,云诗诗的光箭刚刚射出,那大尸蹩就拔出镶嵌在动臂的是大长腿,飞速的挪动了自己庞大的身躯到另一侧,躲过了那疾驰的一箭。
它的身子虽然在挪动,但它的大舌头居然在挪动的过程中还在朝云诗诗攻了过去,云诗诗压根没有想到这货居然这么吊,一时没有防备居然被那大舌头抽中了手,若不是秦羽陌躲的快,怕是直接会将手抽断。
她的手被抽肿了,她手中的银月也被抽掉了,朝着下方的水域掉去了。
银月是云诗诗的血器,即便掉到下方去,只要她一召唤就能再次回到她的手里,不过这些那大尸蹩怕是不知,她故意朝着那银月大喊:“哎呀,我的武器!”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见云诗诗此番作为一猜便知她的目的,那武器跌下去的轨道离洛清很近,他抬起手想要接住,那大舌头却再一次扫了过来,洛清为了保住自己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银月沉入了水中。
他歉意的看了云诗诗一眼,在舌头再次扫来的瞬间朝着云诗诗歉意道:“对不住了,诗诗,我没有抓住。”
云诗诗憋着嘴,看起来伤心极了,由是把怒气全部转移到那只大尸蹩身上:“格老子的!你居然把老子的武器打掉了!老子干死你!”
说着,就掏出了妖精之吻,一手撑住秦羽陌的肩膀接力往上一跳就朝那大尸蹩跳了过去。
那大尸蹩的两只小眼睛一翻,看起来好像是在鄙视云诗诗一般。它的身子动也不动,那只大舌头一舞,明明只是一只舌头却像一只大网一般兜头朝着云诗诗压下,这攻击若是打在云诗诗身上,那不死也会脱一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