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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比武打擂(2 / 2)

午餐后,仍是巫天化带着过了第一关的九十人,进入大院。院内的坝子里,早已搭好座比武台。主考官是莫长老,两名护法担任裁判。莫长老身材高瘦,钩鼻鹰眼,站立台上先交待规则:“比武只较量兵器,点到为止。若有死伤,责任自负。通过比赛,要从你们九十个人中,选出三十名优胜者。也即是说,谁如在台上能连胜两人,便可入选。每人都有两次上场的机会。至于时间,不必计较。”

莫长老话音方落,已有个魁梧汉子,手执厚背刀,纵身台上,问道:“可以开始了吗?”莫长老点头,退过一边。魁梧汉子横斩三刀,竖劈三刀,亮出了门户。台下人丛中,忽有人轻声道:“**门的私盐贩子,想必是穷疯了,五毒教的饭碗都敢抢,也不怕毒死他!”人杰距说话人不远,话音入耳,扭头看去,目光透袍服头套而入,见那人身形单薄,倒握长剑,隐在头套内的白发高挽,原来是个老道。正眼望台上,面露不屑之色。人杰暗自一笑:这老道倒是个人物。再看台上时,那**门的魁梧汉子已和人杀在一处。对手双臂各套五个铁环,十指如钩,出手便是大擒拿术,凶狠已极;不时腾空扑击,身形迅疾如风。**门的魁梧汉子,颇得**刀法精髓,力大刀沉,一柄厚背刀,使得风雨不透。两人以攻对攻,寸步不让。刀击铁环叮当作响,鹰爪出手呼呼风生。眨眼间五十招过去,双方仍是平手。

人杰慢慢向人丛中那位老道挤去。至其身旁,使出“聚音成束”的功夫,道:“前辈,请指教:台上二位,谁胜谁负?”老道反应异常灵敏,倏然扭头,目视人杰,同样以“聚音成束”功夫,不答反问道:“阁下是谁?你认识我吗?”人杰道:“晚辈是个初涉江湖的小道士,适才听得前辈言语风趣,特来请教。”老道莞尔而笑:“**刀那蠢汉,不出百招必败。”两人都戴着头套,只露双眼,言来语去,旁人虽近在咫尺,毫无所觉。听老道如此说法,人杰又道:“愿闻其详。”老道一语中的:“**刀那汉子凭仗过人的膂力,一味强攻蛮干,每出手左侧便空门大开;对方赤手空拳与之对垒,而寸步不让,明明是个陷阱,要激怒于他,露出破绽,其早已中计却浑然不知,如果他一刀攻出,对方不挡而躲,闪入空门出手,他拿什么去招架?”人杰由衷钦佩道:“前辈修为高深,见解精辟,晚辈佩服之至。”老道哂笑道:“听尔声音稚嫩,最多年方弱冠,拍马屁的功夫已是一流,真是后生可畏呀。”人杰一步跨至老道身前,道:“前辈此言差矣!在下年方弱冠不可信,前辈已白发苍苍,就该对自己有信心。你说那**刀汉子百招内必败,如果没错,实至名归,在下随口称赞两声,那又何妨?何况,你的说法与我的判断不谋而合。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才聚在一处。我称赞前辈的同时,也是在自我欣赏呢。”老道冷哼:“这么说,你也很了不起?我们应该互相吹捧?”人杰道:“前辈不服,我们就赌一局。”“怎么赌?”“请前辈看着台上,我赌**刀,三招内必败!”“你背向台上和我赌?”“是的。”“你凭什么清楚台上的变化?”“凭耳朵听。前辈注意!最后一招了。”话声未落,**刀已跨步出手,一式“毒蛇吐信”,刀尖直剌对方咽喉。鹰爪门那汉子,上身后仰,引得**刀招式用老,倏地闪身,扑进**刀右侧,右手五指如钩,擒牢对手肘关节;左掌一式“偷梁换柱”,击中**刀上臂。只听骨折声传出,**刀右臂从中而断,惨叫出口,撒手扔刀回身就逃。不料刚跑出两步,便被鹰爪门汉子追上,飞起一脚,跌落台下。

众人一阵欢呼。老道喟然长叹:“阁下高明已极,贫道输啦。适才言语不周,多有冒犯,在此赔礼。”言罢,竖掌胸前,弯腰为礼。人杰一惊,忙躬身还礼,道;“前辈肚量如海,非常人可及。小子心胸狭窄,有意卖弄,前辈无怪。”老道展颜一笑:“好个小道士,难得,难得。你出自何门何派,可否告之?”人杰摇头,道:“师命难违,以后再说吧。”说话间,又一汉子跃登台上。却是个使八卦刀的,一把单刀展开,并不忙着进攻,足踏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只围着鹰爪门那汉子转圈,看似步步进逼,稳扎稳打,实则刀法散乱,取胜无章。一望而知,只是个江湖二流角色。人杰也懒得看他,四处一望,见院子里并无教徒看守,左边走廓下,有根长凳,心中一喜,对老道耳语道:“前辈稍待,在下片刻就回。”穿出人丛,手提长凳转身,行得几步,一眼看见盼雨站在人丛边,身背一五六号。人杰一乐,近前轻唤道:“一五六,听出我是谁么?”盼雨猛然转身,道:“大哥的声音,哪会忘记!”人杰又问:“你知道闻兄在哪里吗?”盼雨点头;“他是六十六号,就在前面。要去叫他吗?”“要。你先去告诉他,佳眉已成功混到教主身边,当了厨师。然后到院子中间来找我,记住我的号码。”说完往人丛中钻去。

回到老道身边,请其落座。再看台上时,八卦刀仍在游走,鹰爪门汉子已然不耐,原本呆立不动,静观对方表演,此时忽然伸腰舒腿,跃跃欲试。八卦刀心中大骇,突然抢攻:右手钢刀连挽两个刀花,横斩对方左颈,半途变招,曲肘抽刀,反削对方右臂。鹰爪门汉子一声冷笑,腾空而起,高飞两丈,避开对手攻势;凌空下扑,如苍鹰搏兔,十指曲如鹰爪,一手抓向对手头顶,一手直取咽喉。八卦刀临危自保,举刀斜劈抓向咽喉的手臂,只听“当”一声大响,火花四溅,钢刀劈中了对方手臂上铁环。鹰爪门汉子若无其事,忽然变招,抓向咽喉的五指,硬如钢爪,一下子抓住了八卦刀的右肩;左手连点对方头顶、后背几处大**,顺势滑落,透过外衣抓牢对手腰带,随之一声大喝,将八卦刀高举过头,接连几个盘旋,把八卦刀摔落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一位裁判宣布鹰爪门汉子获胜,成功晋级;另一裁判记录在册;主考官则招呼获胜者,在其身前落座观战。

接着上台的,是位手执单剑的白袍人,人杰向老道述出其相貌特征:“中年道人,粗眉大眼,额上长个拳头大的肉瘤。”老道顺口道出其来历:“点苍掌门苏瘤子,剑法诡异,腰藏十二柄淬毒短剑,每以其杀人取胜。”说话间上去个使流星锤的对手,连老道也不认识。人杰遂不理会台上,正巧盼雨带着闻佳来挤至身边,三人便交头接耳,商定下一步行动。

比武持续到天黑,共有五人过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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