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柯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他出声道,“大家都理智一点好不好?这里是医院。”
说罢,他看向白筱榆道,“你先带阿策走吧,有什么事情,晚一点再说,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白筱榆知道,在场的,也就只剩下景牧柯这么一个理智的了,她赶紧拉着郑策的衣袖,出声道,“我们走吧。”
郑策一甩手,出声道,“凭什么要走?筱榆,你到底在怕什么?”
景牧柯脸色沉下去,心想着郑策怎么就这么看不懂眼色呢,难道非要惹得傅擎岽发火了才作罢?
正想着,就听到白筱榆出声道,“我是怕,很怕,我不想站在这里,被很多人看着,被人背后议论,我们走好不好?”
白筱榆说的是我们,指的是郑策和她自己,她已经把他们归结到一个阵营中去了,但是很显然,正在盛怒当中的郑策并没有发现,而一边的傅擎岽……他听出来了,而且,心中莫名的很是不爽。
坐在轮椅上的蒋城洛,挑眉,出声道,“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还要说什么啊?”
景牧柯低声咒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蒋城洛撇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道,“本来就是嘛,既然郑策非要弄明白这件事,擎岽又从来都没有意思隐瞒,那就说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擎岽仗势欺人了呢。”
这帮从小厮混到达的死党们,除了景牧柯还尚存理智之外,蒋城洛和柏子涵都是摆明了的胳膊肘朝里拐,只要有谁对傅擎岽有不好的印象,两人立马像是刺猬一般竖起防备,随时准备攻击。
果然,蒋城洛话音刚落,柏子涵也出声道,“就是,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看看到底是擎岽欺男霸女了,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说着,柏子涵把目光落在了白筱榆身上。
越是漂亮的女人,心机就越深,古人说的话,诚不欺人。
话已经呛到了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浑身紧绷的白筱榆身上,白筱榆垂着视线,遮挡住眼中的神情。
郑策皱眉看着面前的白筱榆,沉声催促道,“说啊。”
景牧柯见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许多,再者,傅擎岽时隔好几年才回来香港,自己都不知道他跟白筱榆是怎么勾搭上的,再看这个白筱榆,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筱榆距离郑策很近,她垂着的视线,所到之处,就是郑策身上的白色医生服,她不用抬头都感觉得到,现在所有人都是看着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委屈的感觉,这算什么?千夫所指吗?她做错了什么?
白筱榆知道傅擎岽是什么样的人,所谓坏人做坏事,总是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错觉;但是郑策不一样,两年来,他在白筱榆心中,一直都是个绅士而温柔的的人,而此时,他却当着众人的面,非让她给出一个交代,也许她对郑策的愤怒并不客观,但是最起码,这个好人,眼下做了不合时宜的坏事,惹怒了她,如果不是怕傅擎岽对他出手,她怕是早就转身就走了。
脑海中很快的思考了许多,暗自调节呼吸,白筱榆已经变得冷静,红唇轻启,她出声道,“我是傅擎岽女朋友,还让我说什么?”
又是这句话,清楚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郑策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痛,他皱眉道,“你骗人!”
白筱榆缓缓抬起头,漂亮的眼睛中不带任何感情,看着郑策,她又字正腔圆的说了一遍,“我是傅擎岽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