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青心里狂跳,鲁平是自己的多半个老师,季东青心里对对方很是感激。
“别紧张,我曾经试图把他挖过来,他跟我推荐了你,当初我没当回事,以为他是搪塞,毕竟有本事的谁会去修车,直接做组装车岂不是能够赚大钱?后来你来了鄂尔多斯,我发现你下的棋比别人都大!自己培养学生,手把手教,然后自己开买卖除了设备一毛钱都不花!而且身上还背着沃尔沃建筑的培训证,大学老师,抗疫英雄,这么多光环加持,一旦你放手一搏,没人能够拦得住你!”
“你来鄂尔多斯应该不光是帮徒弟这么简单吧?我看得出你的志向不止如此……”
谷韵说着凝视季东青,季东青脑子各种信息碰撞,心道泥煤的,老子到现在都是按着表走的。
你让我说什么理想和志向,我尼玛问谁去,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够说出来,毕竟到现在对方还没有说出真正目的,对方前面的话半真半假。
季东青想到《万历十五年》里面的很多情景,不能确定的时候首先就要镇定,想到这里拿起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你的事吧,我的事不重要!”
季东青说着晃晃酒杯,并不再和谷韵对视,这个时候对视多了反倒显得胆怯或者无知。
脑海中不断浮现哈尔滨马老的话,心态反而稳了。
“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沉稳,是这样我手里有一批闲钱,我和合作伙伴一起承包了康巴什的一些土建工程,年后会需要大量的工程车辆,我想出钱,你来坐车,利润我们二八分成,公司你来担纲,财务我派人!人手全都是你的,技术方面我不管,你给我保证这些车辆能够上路,就这么简单!”
谷韵看得出自己不说出点有用的,季东青弄不好一句话都不会说。
从季东青的身上,谷韵读到了很多年轻人身上少有的那种沉稳,甚至是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