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心里大笑三声,无耻啊无耻!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颠倒黑白这事,今天哥算是见识了!
看来,这人是笃定自己说不过他!
这时许长老发话了:“徐公子,除了这些口头上的话,你有什么明确的证据?”
“长老!”徐轩霆正待说话,却被林墨一言打断,他对着许长老一躬身,而后又转头对着徐轩霆笑道:“徐公子,你还是坚持这是你送朋友所作,而我则是抄袭你的吗?”
众人这时早已相信了徐轩霆,只觉得林墨定是怕本门长辈要他以血雪耻而害怕得本能狡辩了,顿时便觉有些不忍睹视。
林墨不理众人的目光,只是接着道:“本来我敬你年长,不想与你争锋相对,但你却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微微一笑,负手而立,虽年幼,但气势竟然不俗:“你如此笃定大家会信你的话无非就是因为我年幼没有经历罢了!空口白话,你成名多时,我自然说你不过!但是!要说没有经历就写不出好诗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书籍、玉简这两样东西吗?难道你自己……”
听到此处,徐轩霆双眉一挑,打断他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狡辩多理。”
“徐公子,就让他说完吧,”正在此时,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宋诗诗出声了,她望着林墨的眼里有着一丝期待,“这位林小公子,我听你的意思,你似乎觉得不需要经历就能做出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佳句妙词来?”
林墨自信一笑,点头道:“正是。”
“嗤嗤嗤……”
“哈哈……”
“哼哼哼……”
林墨话音刚落,主堂内便响起一片怀疑的笑声。莲山派的弟子个个捏紧了拳,涨红了脸,一副不忍听、不忍看的表情,但林墨却始终面不改色。
待众人的笑声渐渐止了,徐轩霆才说道:“哦,这么说来,你是指你有这能力?”
“不错。我能!”林墨自信一笑。笑话,哥一千三百多年的诗文在腹呢!别说哥向来都是过目不忘,就是随便来一个普通的二十一世纪的小学生背几首千古名句也不是什么难事!哥还怕了不成。
“徐公子,我跟你一人一首诗比对,不知你敢不敢!”林墨遥指徐轩霆道,尔后也不等他答应,接着就自顾自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惊,懂诗的人已经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宋诗诗微微笑看着林墨。
林墨继续: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一首罢了,堂上鸦雀无声!
但是,这还不够!正当徐轩霆发愣之际,林墨又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一首罢了紧接着又是一首苏轼的千古绝词《水调歌头》,然后是李白的《将进酒》……大堂之上,林墨负着手,嘴里诗词一首紧接着一首,源源不绝,像倒篓子似的!
众人集体惊呆了!
林墨无需再说什么,徐轩霆已经面色黑如锅底!
今次他可真是砸到铁板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使莲山派蒙羞,还把他多年经营的声名给葬送了!他本意是想踩一踩莲山派,使他们跟松青派的嫌隙更深,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是谁又能想到,竟然有人作诗比吃饭还容易呢?!
莲山派的众人此时个个听得扬眉吐气,看着林墨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哼,我们莲山派的底蕴岂是尔等能明了??
徐轩霆再也坐不住,也听不下去了,蓦地站起身,欲往外走!
“站住!”莲山派的许长老此时底气十足得站起身,大喝道:“你往我们莲山派泼了盆污水,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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