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哭拜在地:“焦挺早年到处遇人不着,没人看得起,是主公收留了焦挺,还如此信赖
士为知己者死,曾侍奉过主公,焦挺死而不怨!主公t带齐人马给焦挺报仇,焦挺方死得其所!”那二十个近卫士兵都哭着催促卢俊义道:“主公,快些洇水逃走吧,不然我们死得不值!主公您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卢俊义也止不住流出泪水,哭道:“今日之仇,我必让对手百倍奉还。”说完,卢俊义趴在地上匍匐向前,靠着地上野草的遮掩,溜进了花家湖,然后凭着学自浪里白条张顺的泳术,游到南岸,然后再匍匐向前,靠着野草杂树的遮蔽,藏隐面,历尽艰辛和危险,方在二日后回到军营。不论卢俊义的前生或今世,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凄惨过。
回到大营后,卢俊义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齐上万人马,全副武装回到花家垛岛。
焦挺和那二十名近卫士兵死状甚惨,身中数百只箭矢,一个个死不瞑目,瞪着眼晴,张着嘴巴,似是在说:“主公,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卢俊义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多么忠勇的战士,这些跟随自己的这些战士,少不得日后是将校的中高层将领,却因为自己的大意,一个个死在这个小小的岛上。
卢俊义下令厚葬焦挺等二十一名战士,抚恤金加倍,将他们的名字都刻在梁山的英烈祠上,卢俊义亲自祭奠。要让梁山士卒知晓,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人是会得到别人最崇高的尊重和哀悼,尤其是肯为元牺牲自己的忠勇战士。
卢俊义随后叫来军情处石秀,狠狠地痛骂了他一顿。石秀知晓了主公遇到的危险,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眶里热泪横流,哭道:“让主公遭遇这等危险,乃石秀侦察不明,石秀罪该万死,祈望主公让石秀戴罪立功。石秀誓要找出幕后贼子,为主公雪耻,为焦挺报仇。”
拼命三郎石秀加派人手下去,将淮南东路掀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线索。
卢俊义一脸铁青地听着石秀的汇报:“主公出巡的前一天,曾去后勤部开会,当时后勤部总管蒋敬笑问‘主公现在秋高气爽,想不想到那里秋游?’,主公就笑说:‘花家垛岛挺不错的准备明天去。’当夜后勤部盐业司主管鬼脸儿杜兴就派人前去那四大盐商家,接着第二天主公就遇伏。我们偷偷潜入杜兴家中,现有数百根金条和数千个银元宝,我们料定应该是那四大盐商贿赂杜兴,让他出卖主公的。”
卢俊义问道:“我一向将这些政事都交给燕青和蒋敬等人处理,基本没有接触过盐业,什么狗屁四大盐商,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秀恨恨道:“说起这四大盐商,淮东百姓无不咬牙切齿,痛恨怒骂。他们四家世代把持着淮东的盐业,赵宋朝廷在淮东的盐引基本都被他们四家垄断,他们将食盐价格定的很高,远甚于其他地方,使得淮东百姓买盐所花费的远高于平时所交的税。”
卢俊义点头称是,盐引本是一个将国家垄断转为民营的好办法,奈何官商勾结,使得盐引只落到少数大商人手中,往往这些商人本身也是官宦家庭。这些商人垄断了地方的盐业,便可以哄抬盐价,置国家和百姓利益于不顾。这种资本盲目贪婪的逐利性轻可害民,重可亡国,这个时代的土地兼并、粮食囤积都反应了这一点,后世的房地产同样如此。
石秀继续汇报道:“这四大盐商分别是贾德宝、范华、王邵兴、金孝年,他们不仅采取大桶中盐、压低收价、克扣头银水等手段剥削盐民,还在售卖时用克扣斤两、囤积居奇、任意涨价和掺假等手段来剥削普通百姓和小商小贩,他们每一年从盐城等地的海盐和楚州的池盐上能赚到近千万贯,不亚朝廷所得。如今我梁山义军到此宣布所有盐业尽归义军所有,所有盐引作废,所有盐场都收归义军经营。这样一来就断了这四大盐商的财路,他们就贿赂后勤部盐业司的主管鬼脸儿杜兴,让他劝服主公放开盐禁,主公却执意义军垄断经营,由义军开设的店铺贩售,结果他们恼羞成怒,就铤而走险,想谋害主公。”
卢俊义又细问道:“你们确定是杜兴?他家里的金条和银元宝也可能是贪污所得啊?”
石秀道:“我们还从家里偷到一封信,另外还控制了他的一个下属,人证物证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