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确定没有开玩笑吗？小神社的神职？你确定不是你们对策课的秘密武器？不然为什么他能直视？”</p>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p>
武士雁一渐渐冷静了下来。</p>
但很快，新的疑问就又出来了。</p>
“不是，还有，我不知道！”</p>
藤木诚人一边答道，一边抬起右手，在鼻前结了个印，看向北原南风。</p>
仔细观察了他一番。</p>
没有发现任何值得关注的点。</p>
普通。</p>
普通到甚至连亮点都没有。</p>
‘直’阶的灵。</p>
因为刚转化显得浑浊的血。</p>
以及普通的人体构造。</p>
“你们的‘眼’，能直视那双眼睛吗？”</p>
“如果能，我就不会低头了。”</p>
藤木诚人放下手，将目光从北原南风和神主身上移开。</p>
谁知道神主会不会突然扭头。</p>
“那为什么？”</p>
“我也想问。”</p>
“天赋？”</p>
“我也想问。”</p>
“……”</p>
“……”</p>
两人突然一同陷入了沉默。</p>
好一会后。</p>
“如果他这天赋，或者说古怪的能力，对所有侵蚀对象都有用的话，加上他的身体素质，以及……那一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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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讨伐估计就轻松了。”</p>
武士雁一看着正一拳一拳锤着平氏神主的北原南风，想到刚刚他喊出的那招‘一线’，仍然有些心有余悸。</p>
“嗯。”藤木诚人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p>
“怎么了？你想吸收他进特殊对策课吗？也对，毕竟你们的‘眼’，可没他那样的效果。”</p>
“我只是个小人物，对策课如何，我不关心。”</p>
藤木诚人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后，接着道：“我是在想，如果他的天赋真的对所有被侵蚀神职都有用的话，那么，那些主动寻求侵蚀，没疯掉的神职会怎么想这回事……”</p>
武士雁一愣了愣。</p>
也想到了这一点。</p>
他猛地看向北原南风的背影。</p>
有些悚然。</p>
侵蚀虽然有失控的例子。</p>
如眼前被殴打的这一位。</p>
但风险，往往是跟收益成正比的。</p>
有风险，就有收益。</p>
最快速的实力提升。</p>
绝对压制力。</p>
光这两点好处。</p>
就足够几乎所有大神社。</p>
去尝试主动接受神明的侵蚀了。</p>
事实上。</p>
现在排行前列的神社。</p>
几乎每一家。</p>
都有神职主动或被动地成为‘不可视之物’。</p>
这些‘人’藏在神社的最深处。</p>
也算是一种皆知的秘密武器。</p>
只要不踏出神社，特殊对策课高层对此采取的是放任的态度。</p>
只要不像眼前这个平氏神主，完全失控，并踏出神社的话。</p>
但现在。</p>
这个秘密武器，可能对某个神职无用。</p>
事情就微妙了。</p>
如果不远处的那位少年，在‘服务政府和神明’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就更微妙了。</p>
武士雁一看了眼藤木诚人，意味深长。</p>
“……我什么都没看到，警官。”</p>
“不准备跟八幡宫说？”藤木诚人看着他，“如果那位少年，真的对所有侵蚀的神职有效，对于八幡宫来说，也是好事。三大八幡，到底是宇佐、石清水、鹤冈，还是宇佐、石清水、筥崎，可是还没有定论。”</p>
武士雁一轻声道：“我没有那么强的荣耀感，如果八幡神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p>
“是吗？”</p>
藤木诚人苦笑道：“那我的话，如果那位女武神亲自找我的话，我就考虑一下……因为说到底，关我屁事。</p>
那位少年看起来就不好相处。</p>
刚刚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费劲给自己找个麻烦干什么。”</p>
武士雁一沉默片刻。</p>
点了点头，认同道:</p>
“确实……另外，我觉得比起刀，他更加适合狼牙棒，也不知道我的刀还能不能完好的回来。”</p>
藤木诚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