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那汤中被人下了老鼠药。”下人回报了薛姨妈。
薛姨妈闻言,惊异不已,“是谁?是谁这么歹毒?要报官,快报官!”
宝琴闻言急忙阻止,“太太,这件事查无对证的,再说人也活了下来,传了出去,又落人笑话,不如我们私下查清楚,将那下毒之人打发了去的好。”语毕,瞟了瞟跪在地上的香菱和宝蟾,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两个只怕脱不了干系。
薛姨妈闻言,再观宝琴的神情,想了想,也是,报了官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呢,若传得人尽皆知,真可谓丑事一桩了,莫不如自己查出事实的好,“这件事,谁都不许传出去,否则,仔细各自的皮。”
众人答应着下去了,一时后,薛科上来,在薛姨妈的耳中嘀咕了几句,薛姨妈惊愕连连,看了跪在地上的宝蟾和香菱一眼,“香菱,说说看,为什么那银耳汤中有老鼠药?”
“太太,冤枉!”香菱受惊的坐到地上,“如果说我在银耳汤中下毒,那……两碗都下的是,如何就把大奶奶碗中下了,再说……再说……”看了宝蟾一眼,“因要给太太送银耳汤,大奶奶那一碗,是……是宝蟾送去的。”
薛姨妈冷清看向宝蟾,“宝蟾,说,是怎么回事?”
宝蟾含泪带怨的,“太太,怎么一问就是我呢,怎么就那么的相信香菱?”
薛姨妈白了她一眼,“那银耳汤是你送去的,不问你问谁?”
宝蟾急忙长跪起来,“正是了,如果是我下的毒,那……那我怎么会亲自送去,莫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薛姨妈闻言冷哼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更可恶。”
“太太冤枉我了,当时,我是送银耳汤给大奶奶喝的来着,不想,大奶奶不想喝,搁着呢,一时后,香菱找去了,我出来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继而想起什么的,宝蟾指着香菱,“要知道,发现大奶奶出事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呀!”
薛姨妈望向香菱,香菱点了点头,“确实是我发现大奶奶病倒的。”
宝蟾抹泪,“所以说,我喝之前,这汤应该都是没有事的,没有毒的。”
薛姨妈闻言,不甚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喝之前?”
宝蟾哭道:“本来,奶奶当时在发脾气,我就劝奶奶消消火,那时奶奶不喝,给了我,我喝了二口,奶奶又说,放着,她呆会子喝,我就放下了,正好香菱来了,我就出来了,后来的事……后来的事……”
宝琴闻言,心思何等透亮,“你这可是胡说了,若真照你如此说,难不成是香菱下的毒?”
听闻宝琴的话,“我可没这样说。”宝蟾呶了呶嘴,“当时奶奶房中可只有香菱一人,她成天受奶奶的气,保不准就起了心思呢。”
薛姨妈闻言喝道:“还胡说,香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宝蟾闻言装疯卖哭说道:“我就知道太太心疼香菱,如今留下我们二个,只怕一门心思就怀疑我了,若真如此,只有等奶奶醒了,她自是明白。”
薛姨妈看向宝琴,见宝琴点了点头,再看向跪着的二人,“好,等奶奶醒了,再来拨你们的皮。”
夏金桂还没醒呢,薛蟠哪里摁得住火,经不住母亲、薛科等人的劝,一时间,肝火大动,竟同时将宝蟾和香菱毒打了一通,泄了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