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克的声音浮现上来：「喂，你刚才那一招用得不太规范。」</p>
苍穹：「哦？」</p>
蕾克：「那么粗暴地使用的话，会给他留下精神伤害的。」</p>
苍穹忍不住嗤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正合你意吗？」</p>
苍穹和蕾克心意相通，自然不会不知道在她内心当中是怎么期望的。</p>
蕾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折磨他的话，明明有更好的法术。」</p>
苍穹不禁莞尔。「算了，也没有必要。」</p>
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影灵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浑浊不清。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意义不明的话语，然后一转头就如同发狂一般逃跑离去了。</p>
苍穹也懒得管它，这时候自己走向了永夜城。</p>
靠近一点以后，苍穹渐渐看清了惨白灯光之下被照亮的城墙。那城墙的上方裂痕遍布，到处都有剥落的石灰、碎裂的砖石和断裂的残缺。苍穹越是靠近，就越是只能感觉：这哪里是城市，明明就只是一座废墟。</p>
不过这个样子，倒也不是没有让苍穹感觉到熟悉的地方。</p>
苍穹：“……”</p>
再靠近一点以后，苍穹抵达了永夜城的入口。</p>
说是入口，其实看上去只是城墙上的一小段残缺。那个崩塌所露出来的缺口非但没有被人填上，而且还被显而易见地扩大化了，也没有什么卫兵或者守卫守在这里。</p>
于是苍穹也不客气，就直接从这段缺口之中进入了永夜城。</p>
苍穹：「这里好像也太不讲究了。」</p>
蕾克：「毕竟是死人的城市，那是这样的。」</p>
跨越过残砖断瓦，苍穹进入到城市的一角。在他的眼前，这个由破碎的石头、腐烂的木头、断裂的砖头所构筑而成的城市就更加清晰。</p>
苍穹穿过了两栋建筑之间的间隔走到街道之上。街道上铺着黑色的坟土，苍白的火把或者灯光点缀在街道的两旁。冷风在这街道上盘旋着，但是那种黑暗和寒冷并没有让苍穹感觉不适，反而感觉到清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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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穹目力所及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不过苍穹还是隐约可以见到一些熟悉的生物。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佝偻着背、在这街道之上徘徊的食尸鬼……他们的乱牙和爪子实在是非常具有标志性。</p>
蕾克：「我建议你最好绕着他们走。」</p>
苍穹：「为啥？」</p>
蕾克：「你不知道吗？这些食尸鬼才是永夜城之中真正意义上的统治阶级。虽然他们也定下了“活人不能作为食物来源”的法规，但是你也可以感觉到这条法规的荒谬性吧。」</p>
苍穹：「……」</p>
苍穹耸了耸肩膀。</p>
如果连“不能吃人”这种事情都要作为法规写进去的话，那这里对类人生物究竟有多么不友善也可以想象了。</p>
蕾克：「作为你友善的协力者，我建议你赶紧办完你想做的事情然后离开这里。这才是长命百岁的最好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