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在门外听到她在门里摔倒,哭叫他的名哭到乏力,他心坎的抽痛,一阵紧过一阵。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眼泪,他没有勇气去忽略她的伤悲。只有把灯关了,只有在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在这一场恍惚得如同梦魇的虚境,所有发生的,他都可以当作从没发生。
风呼啸着刮过城市大街小巷,钻进每个角落,像刀似的自半掩的玻璃窗破进,垂挂的纱帘被劈开,“当”一声,闹钟翻下来,打在她脚边。
脚趾连心,胃复始撕痛,如千万根利针直直扎进模糊的血肉里。
她痛得眼泪刷刷落下来,他却一把将她摁倒在地上,狠狠地吻下去,那样猛烈那样狂乱,仿佛不是在吻她,而是想要堵死她!
她辗转着头,一面哭泣一面挣扎,足跟在冰冷的地砖上乱蹭,只想逃开他,只想在这一刻逃开。想去捶他的背,叫他单手捉住她手腕使不上力,想去咬他的唇,叫他吮住舌苔先下手反咬一口。
辣的痛溢出,唇喉间漫开血腥味,尖而痛的哭叫响起来。他整个人如野兽嘶吼,一次次将她填满,一次次将她掏空,一次次。强占、撕裂、蹂躏、捣毁……他丧失了思想与理智,只有这一刻的取,只要这一刻的得。
这一刻。
哪怕是,伤害也无所谓。
风口浪尖上,他们被排山倒海的洪流冲走,他紧紧抱着她,像抱着一块浮木,随她一起漂,一波又一波地漂……
日光淡淡的印在床头,卧室的台灯却亮了起来。月白的纱罩,薄如蝉翼,那光在夜里是乳色的,在白天淡得无影,印在墙上恍如纸白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