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绝尘忽然一笑,病态中的她犹如一扶柳,让人心柔不已。
…………
宓怜儿正在哄着孩子,忽然见丫鬟带着惊惧之色叫喊道:“王妃,不好了……”
宓怜儿身边有个厉害的丫鬟,算是敏儿一手栽培,唤佩儿。她立即喝道:“大声嚷嚷作甚?成何体统!”宓怜儿倒是无所谓的模样,将孩子交给佩儿,欢喜道:“可是王爷回来了?”
估摸怕是,王爷明日就北上。
丫鬟面色有些惨白,一双眸子仿佛看到可一件可怕的事情,哆嗦道:“不是王爷是回来,是……是……”
宓怜儿失望,转眼见丫鬟这幅样子,奇道:“是什么?”一旁的佩儿看出了端详,轻声道:“王妃,我们去瞧瞧!”瞥一眼那丫鬟,扶着宓怜儿赶去大厅。
大厅内围着许多人,佩儿咳嗽几声,家奴们已经注意到王妃已来,纷纷让条路,醉春语面无血色的由丫鬟扶着,一身橘色美艳动人。
宓怜儿伸头一瞧,愕然是一口小棺材,吓得她双腿一软,哆哆嗦嗦道:“这……这事谁……”一旁佩儿接口道:“这事谁这么大胆送来的?”
奴仆纷纷不说话,倒是棺材旁站着一个青年,他拱手道:“回王妃,这口棺材是韩王送给贵府长子所用!”
一说,惊诧满人!宓怜儿一张花容月貌的面容已经是毫无血色,她踉跄一步,身后的佩儿立即扶起她的腰身,让一丫鬟将政儿抱回房,莫要见这不吉利的东西。
“满口胡言乱语!来人啊,将此人就地正法!”宓怜儿回神,怒不可遏,一张脸已经是绯红,看样子气得不轻,也是,她如今唯有此孩儿,今日被人咒死,她如何不气?
“慢着!”那青年不急不慢的道,从怀中取出一信函双手呈出,道:“这是韩王亲不书函,王妃请过目!”
一旁的奴才将此信函交给宓怜儿,宓怜儿匆匆打开,手有些抖,却极力忍着,一扫而过,那张信就这么飘落在地,打个旋儿!
“王妃!”扶着腰身的佩儿也瞧见了信函上的内容,轻声道:“已经去了!”安抚的拍拍宓怜儿的手臂,面容一敛:“这此物抬下去……”
“慢着!”那青年其貌不扬,话语却铿锵有力,一身青衫而立。“王爷说,在他回府之前,这里可都要好生打点,这里躺着这,可是王爷长子,不得马虎!而且——小王爷放在祠堂内,不得任何人打扰!”
满是哗然,这棺材里面竟然有人?且是王爷的长子?!乍然的消息,惊得何止是宓怜儿一人?她失魂落魄的想起佩儿说的话:人,都已经去了!
复杂的看一眼小小的黑棺材,木料乃是极品,如今却防止大厅,看样子有些仓促,相比王爷不久就回府。这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孩子,她无缘一见,也无缘一见他的母亲!
“照爷的吩咐做!小心些!”宓怜儿无力的抛出这句话,转身而去,撇瞧见那一抹橘色伤心的面容,她何尝不是呢?
………
太子府,顺华公主劈头就问:“我问你,韩王秘院遇土匪袭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隐忍华贵的面容之下,是无边的怒火。
太子有些疲惫的看着一眼顺华,揉揉额头:“姐姐,为这事你嚷什么嚷,能否让我歇息一会,最近为了朝中事,可把我累的够呛!”
下刻,桌上奏章被顺华大力扫落,连声冷笑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说完忿忿而去,留下疲倦的太子,迷惑的太子。
顺华刚离开,许文匆匆而来,不言而喻,太子想到顺华方才的怒容,急道:“何事?”隐约明白几分。
许文的面容虽然镇定,可隐藏的不太好,复杂的看一眼太子:“太子殿下,秘院死了一个男婴,是韩王的长子……”
没有什么比此事更让人惊讶和惊惧,韩王长子?死了一个男婴?本想问此事是否属实,可想起顺华从未有过的震怒,太子稳稳心神道:“韩王此时在何处?”
多多,就知道娃娃死了没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