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跑到山洞口那里,摘掉口罩,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我一边摸烟一边问穆连山:“那棺材里有什么东西?”
“墓主的遗骨,还有些陪葬的土货。”
“棺材不都是这样嘛。”
穆连山看我吞云吐雾抽的很舒畅,不以为然的说:“棺材里的土货看上去象是清朝的器具,墓主的尸体早就烂成骨头了。”
“你们干这行都干了半辈子,见的骨头还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句话刚说到一半,我也猛然间领悟到穆连山的意思,连忙问道:“你是说,尸臭不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绝对不是。”
我一直以为山洞里的棺材被安放进去的时间不长,所以才会散发尸臭,而那种不知名的幻药,也就是夹杂在这股臭味里飘散出来的,一般的土爬子对尸臭味很熟悉,从而忽略了真正致命的药味。
“那肯定就是香炉!”
庞老二还不知道香炉是怎么回事,我把洞腹内的情况简短的跟他说了说,洞内除了棺材就是香炉,如果尸臭不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香炉里那种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就很值得怀疑了。
庞老二听完后马上就说了一句:把香炉弄出来。
这个山洞内估计没有什么机关,所有的猥亵全部来自尸臭,如果把尸臭的来源清楚掉,那洞里就十分安全了。庞老二站起身,对我说:“小陈,你拿手电给我们照明,我和连山把香炉抬出来。”
我又连抽了两大口烟,把烟头顺洞口扔出去,重新戴好口罩,举着手电就跟过去。
香炉两尺来高,本身就是石头雕出来的,加上那些粘稠液体,分量很不轻,庞老二和穆连山看样子已经用了全力,但只把香炉微微抬的离地,一点一点艰难的朝外挪动。我也真是佩服自己的无知无畏了,刚才还拿棍子在里面搅和,幸亏有防备,把鼻子捂的够紧,要不然光臭味估计也把人给熏晕了。
就这么死扛硬顶的弄了好半天,沉重的香炉才被搬到洞*口,两人一起发力,我也帮忙在后面踹了一脚,把香炉掀了出去。咚咚几声闷响,炉体和峭壁接连碰撞几下,血红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我露头朝下看了看,山风裹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我眼前一黑,连忙把头缩回来,紧捂着鼻子不敢松手。心说铁柱的俩亲戚要是现在回来,可有的看了,非把全身上下的毛拔干净不可。
过了好一会,洞口这里的臭味估计已经被风吹散了,我摘下口罩浅浅吸了口气,闻不到什么异味,只不过心理作用,总觉得有点别扭。我在对讲机里根上面的人说了几句,卫攀一听洞内障碍被排除,明显很兴奋,口头嘉奖的同时希望我们一鼓作气在洞里坚持坚持,把东西给找出来。
山洞外部的臭味散的容易,但内部见不到风,估计一时半会之间散不完。我们三个人在洞口闲聊天,顺便讲了讲里面的三口棺材和两个地矬子。中间我上去了一趟,带了巧克力和水下来,罐头不加热不太好吃,而且都是动物性油脂,胡乱往肚子里塞,再来瓶冷水,盲肠都得拉出来。
我本来就没睡好,现在又在这里干等,瞌睡虫渐渐钻了一脑子,把大衣领子竖了竖,缩着脖子靠在洞壁上打瞌睡,本来只想闭眼睛养养精神,没想到我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强,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竟然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庞老二揪揪我的耳朵,把我弄醒后说:“走吧,进去看看。”
我擦了擦嘴角在睡梦中淌出的口水,又抬腕看了看表,朝口罩上倒点水,戴上之后一翻身爬起来,匆匆忙忙跟到庞老二身后,朝洞腹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