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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老牛都没有惨叫出声，或许是因为怕吓到身下的那个孩子吧。
小猴子睁大了眼，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身上，好烫……他愣愣的看着自己老大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小猴子紧紧的抱着那具已经失去生命力的身体，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那微弱的呼吸戛然而止老大却还没有闭上眼。
眼眶中的泪水，死死的打转没有落下。
锦兰衣袖下的双手紧握，小剪刀的冷硬疙得她的手心生疼。与老牛只相处了两天，而且一开始还是老牛打晕绑架了自己，但是这一刻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锦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吗？不……她见过的……那些以为早已忘记的回忆，在这一刻破土而出。或许，这个时候她不该想起那些，而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她孩童时的记忆。
“冷静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女声，听起来像是个年长的女性，锦兰一愣而那些凌乱的记忆在那一瞬间从脑海中消失。
当她还来不及去探究是从何处发出的声音，小丑面具男冰冷的手已经擒住了锦兰纤细的脖子。
“怎么样？就凭你，救得了他们吗？”小丑面具男的目光扫过呆愣着的小猴子和还未苏醒的无疆，他残忍的话语，在锦兰耳边响起。瞧见邱锦兰一瞬间煞白的面色，面具下的笑容更为灿烂。
锦兰抬眸看着小丑面具下那双阴冷的眸子，她嘴角弯起一笑，淡淡的道：“你不会杀我。”
小丑面具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会亲手杀了你，但这不代表你不会死。”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锦兰皱起眉头，她在这个世间相识的人不多，得罪的人也不多。面前冒出的这个小丑面具男像是恨极了自己，而她翻遍了记忆却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把人得罪到了这份上。
“有人想要你帮忙写些东西，而有人想要你的情郎陪陪他，我嘛……不过是想看你落魄害怕颤抖……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样子……哈哈哈……”那癫狂的话语和癫狂的笑声，让锦兰心中一寒。她顾不得那只还停留在喉间的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一击即中，或许小丑面具男并没有料到锦兰会在那种情况下对自己出手吧。
他被打得侧到一旁的脸，五指滑过锦兰的脖子留下五道血痕，将小丑面具扶正，面对着这个依旧嚣张的女子。小丑面具男扫过一旁的胡九和陈樊，冷冷的道：“交给你们了。”
脖子上传来的痛楚，反而让锦兰的脑海清醒起来。
看着胡九走向自己，一脸的贪恋，她不禁对自己扯开一丝苦笑。她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也对自己城主之女的身份太过自信，而她忘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锦兰小姐，得罪了。胡某对锦兰小姐的才华很是敬仰，这才会出此下策请锦兰小姐帮胡某写些东西。”胡九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摊在锦兰面前，就算是如此环境下他依旧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邱锦兰斜过他一眼，此人骨子里的奴性，已经发展到了变态的地步吧。
“我想锦兰小姐所知的花器，绝不止之前交给我的那一点手稿。那就请锦兰小姐把自己所知都写下来如何，胡某也会尽量让小姐少些痛楚。”胡九话中有话，那威胁之意极为明显。
锦兰却一直盯着对无疆露出之色的陈樊，脑海中尽是小丑面具男之前怪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