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挑眉,微微一笑,“你哪里来的自信?”
什么叫迟早是他的,说得好像她没人要一样,她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虽然带了一个拖油瓶,可是,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拖油瓶,是神器呢,想要嫁出去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容六意味深长地说,“你要嫁给别人,也要看看睿睿答不答应。”
陆瑶一卡壳,说得好有道理,她儿子已经变成爹控了,伤不起,虽然声称最爱的人永远是她,可如今肯定都变心了。陆瑶叹息一声,“狡诈!!抱儿子大腿什么真的大丈夫吗?”
“大腿好抱我为什么不抱?”容六理直气壮地说,陆瑶几乎要鄙视他了,忍不住推了推他,“你比我还不要脸。”
两人就这么窝着讨论到底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的问题,窝在床上几乎聊了一个多小时,容六这才姗姗起床,他没忘了宝贝儿要过来找他吃早餐的事情。医院的早餐难吃,符恋微回来后,陆瑶的三餐都被解决了,早餐也是符恋微顺路送来,来得比睿宝贝还要早。她看到容六在病房里显得相当的惊讶,似乎没预料到,陆瑶很厚脸皮淡定地表示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亲密?他都陪你过夜了?”符恋微戏谑问。
“别胡说八道,他刚来好吗?”
“真的?”
“比黄金还真。”
“谁要信你?”符恋微笑说道,“行了,我不闹你了,我一会儿有会议,不陪你,反正有他们父子在,你出院应该也没问题。”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其实,她就随口吐槽一下早餐太难吃,符恋微就每天把早餐弄好给她送来,陆瑶幸福的同时也很心酸。有这么一位好闺蜜真是她的福气,若是符恋微住院,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样的上心。心酸的是,其实,微微只是怕孤单,自从父母过世后就一直没安全感,对她和睿睿也越发的好,就像若是对他们不好,会不要她似的,那种患得患失和改变,陆瑶都能感觉出来。
好几次,她都想和符恋微谈一谈,话到嘴边又忍回去了。她认识的符恋微,坚强,独立,从来不是这么敏感的人,几年的婚姻生活和父母过世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她真的和想和符恋微说,他们一辈子都是一家人,她自小也告诉睿睿,要把符恋微当成他第二个妈妈。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微微多年的照顾,微微的痛却一人隐忍着,一想到这里,她对付云腾就越发不满,若当年微微没嫁给她,一切都不会改变。她是那么固执又认真的人,陆瑶也不知道该如何抚平符恋微的创伤,只希望解铃还须系铃人。
符恋微没在医院逗留,她给陆瑶带来了小笼蒸包,一杯纯豆奶,还有蟹粉炒豆腐,弄得非常小巧精致,一人的分量,吃得容六有点眼馋。
“想吃吗?”陆瑶笑眯眯地问,“可惜没你份,微微就做了一份早餐。”
容六冷哼,表示他一点都不想吃,他可以等儿子一起吃,陆瑶笑眯眯地说,“你就嫉妒我吧,你说微微这么好的女孩子,付云腾的脑子到底有什么问题才会让她跑掉?”
符恋微和付云腾的事情,容六也说不好,这件事的确付云腾辜负了符恋微,作为付云腾的挚友,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付云腾的好话,容六只能说,“他们之间也有一些误会,付云腾很爱她,端看她怎么去理解,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他会是好丈夫。”
“千金难买早知道。”陆瑶冷冷一笑,“又何必当初呢。”
容六目光有些黯然,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说他们?幸好他们有一个儿子,还有挽回的余地,陆瑶也没有符恋微那么冷硬,说一不二。
符恋微的脾气太硬了,付云腾也是相当硬脾气的人,硬碰硬,总是两败俱伤,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却不知道,早就晚了,若符恋微的父母健在,或许他们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容六也说不好。
“我和付云腾认识很多年,当年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死在别人手里,有一次他伤得特别严重,骨头都差点被砍断了,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符恋微父母过世的那天,他喝得烂醉,哭得相当的狼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他说他错了,他纵容了刘雨,伤害了符恋微,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他一直不停地说,他把自己的生活毁了,把他的爱情,他的家庭毁了,他很后悔,一直念着符恋微的名字。我知道他爱着符恋微,她父母的事情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可真是一个意外,若是把意外的错放在他身上,这也不公平。”
陆瑶冷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若不是他伤害了微微,叔叔阿姨又怎么会立刻过来,又怎么会死,就算是一个意外,也是付云腾导致的意外,他爱微微又有什么用?他们的婚姻里,微微受得委屈还不够多吗?他那么爱刘婧怎么不死去找刘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