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曼舞嗓子里咕噜一声,幸好不能说话,不然怕早已脱口说了出来。这戏也演的太不专业了,真把我当成不通事务的千金小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下毒只不过是个幌子,他就是冲着公子洛来的……只是,公子洛碍到他什么事儿了?
莫非……莫非……
(某长衫飘飘美男子扑过来,抓紧步曼舞的肩,青筋暴跳,声嘶力竭:你听着!你身边的男人都要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琼版台词上自动配上了咆哮马的脸……囧啊……步曼舞成功被自己雷到,飞速从白日梦中回转,那青衣使者已经走到床前,屈一膝施个半礼,道:“还望郡主莫要见怪。”言下却是有恃无恐。
这不摆明是吃定我了吗?步曼舞还未及反应,便听有人在门上叩了几下,接着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正是公子泽。
步曼舞眼睁睁看他,他的目光在室中微一回旋,明明已经看到公子洛衣衫浴血跪在地上,却也没有什么表情,缓步走到床边,道:“郡主,请脉看看。”
步曼舞赶紧递上手腕,青衣使者在旁****道:“你可找到了下毒之人?”
公子泽不答,分指按在脉上,略停了一息,才向门外道:“青梅!”
青梅应声而入,掌中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只杯子。她显然有点儿怯生生的,绕过那些青衣人,走了过来,青衣使者摆手止住,急道:“这是什么?”
公子泽略抬了抬睫,悠然答道:“酒,使者可要尝尝么?”
青衣使者道:“取酒来做什么?”
公子泽早又垂了睫去把脉,似乎并没留意他在说些什么,忽然浅浅一笑,把步曼舞的手托了起来,向青梅略略摆手,青衣使者急晃身挡住,想说什么,看了公子泽一眼,却又咽下,向某个倒霉的青衣人一招手,那青衣人趋近身来,他打个手势,那青衣人有些迟疑,却还是端起杯子,小小的呷了一口,神色如常。青衣使者哼了一声,这才退身开去。
这个公子泽,似乎不大买他的帐呢……步曼舞忍不住去看他,他的神情一径淡然,微抿的唇角却似带了一丝凉凉的笑意,睫毛甚长,垂睫时,便投下一弧光影,看起来俊雅十分。
指上忽然一凉,有人轻咦出来,公子泽正拿帕子沾了酒,轻轻擦拭步曼舞的手指指甲,擦了一个,又是一个,步曼舞也有点儿傻眼,怔怔看着,却见公子泽停下手来,微笑道:“这不是便解了这‘毒’?”
呀?映着阳光,擦拭过的两只手指指甲,粉白微润,未擦拭过的,却仍是微青……步曼舞迅速想到那个NK掉色的笑话,顿时大囧,却见那使者神情甚是特异,公子泽含笑看他,他才一整辞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