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挂电话,程天蔚突然阴阴地说了一句:“你和凉城在一起是吗?”她站在离钢琴不远的地方,音乐声传到话筒里,那头的程天蔚了悟地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在‘凉’,那是他最喜欢的酒吧。”
说罢,戛然收了线。
羽蓝回到座位上,发现没有了凉城。微微和黎少白走了她是知道的,可她以为凉城他不至于,不至于连礼貌的送她回家也做不到,他竟丢下她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像是刚刚捕到的一星烛火又被风扑灭,羽蓝哀哀的想,原来他的心真是暖不热的,要怎么做,凉城才能重新喜欢我爱我呢,如果我醉倒在这里,他会像黎少白对待微微那样,呵护体贴吗?
他不会。
羽蓝笑了,笑得自嘲而悲凉,桌子上的酒还没有喝完,她一杯一杯地拿起来往嘴里灌,醉了吧,醉了吧,希望一醉梦归,一醉七年,一醉醒来,她和他都还是十七岁的烂漫少年,郎骑竹马,妾嗅青梅,那一年里,他爱她,她也爱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