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蓝越是厌恶,他越要招惹,羽蓝喜欢凉城,喜欢和凉城形影不离,好,那他就不让她得逞,不让她高兴。每每在路上看到他们或嬉闹或牵手地走着,他就会走过去,找各种借口叫走凉城。
“凉城,该回家吃饭了。”
“凉城,爸爸让你去医院找他。”
“凉城,写完作业要去上钢琴课了。”
……
每次他目不斜视地将凉城从羽蓝身边夺走的时候,程天蔚的心中就会升腾起一种胜利的快感,尤其在看到羽蓝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扑朔着又恨又怕却又不敢言的神情时,他就会莫名地感到征服的快慰!
子夜梦回,他常常在噩梦中惊醒,梦里的他和白天那个孤傲寡言的阴冷少年丝毫不同,他常常会哭,像有什么挖心挠肝地空着、疼着,耳边终日喧嚣的是年幼时残破的片断,下了雪的寒冬,性情柔和的父亲跪在地下,双手举过头顶,捧着满满一碗冷水。而才三四岁的他就要趴在旁边的书桌上学念字,他认不出那些勾勾横横的符号,这时他那个叫九翠的母亲就会拿竹尺打他的胳膊。
“啪、啪——“清脆的击打火辣辣地落在他柔嫩的小胳膊上,他疼得哭出来,他的父亲程立德就会心疼地凑过来安慰,九翠大声地喝骂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