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孑冷峻地挑高一边眉,薄唇勾勒出几分兴致,“朕,就喜欢未被驯服的”。
“皇上,这女奴脸上感染了风疾,臣怕她辱了皇上您的眼,待臣好好*教,等到她身子康复之日,臣便将她送入皇宫,”君隐撒下这弥天大谎,心中自然也是忐忑的,只要孤夜孑执意将那锦被掀开,那他全部的努力不但付诸东流,更甚者,还会担上欺君的罪名。
落在风妃阅的膝盖上的手,抽了回去,他精锐的眸子紧盯着君隐,过了许久,才不露声色地勾唇,丢出一把慵懒的声音,“好,那朕便等着那一日,只是朕的大将军,可不要让朕久等了”。
君隐暗自松下一口气,“是,皇上”。
只是那双如狼般的眸子,并未立即从君隐的身上撤去,而是满带深意地嚼着一枚笑。这其中的蹊跷,孤夜孑并不是一无所知,可他却并未拆穿。两人的话语中,几多真假,算计阴谋。只是谁也不明说,暗自较量。
“那好,”孤夜孑开口道,一手按回风妃悦的腿上,用力拍了一下,“朕要休息”。
“啪”的一声,她只觉身子猛地一抽,不是疼,而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力给惊了一大跳。风妃阅动了动腿,居然还是僵硬得没有一点知觉。那男人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被他方才那么一按,居然便全身无力了。
她一遍遍得在心底咒骂,恨不得现在就翻身起来,掐死那两个混蛋。
“臣,恭送皇上,”君隐行礼微笑,坐在蹋沿的孤夜孑长腿一迈,便站了起来,“可别忘了,替朕将这女奴好好照料着”。
“是,皇上”。
而锦被中的风妃悦不光满头大汗,更是满肚子的火。脑子的思路一下压根就理不过来,还说什么女奴,照料?当她是牲口啊。切!
两人的脚步声像是已经跨出了房间,身后的君隐还不忘将门给带上,孤夜孑望着城楼下的那些奴隶,意兴阑珊,“明日便将这些人放在络城交易”。
“皇上,您不选了?”君隐依言望去,小小吃了一惊。以往,他总是以此为好,断不会如今日这般毫无兴致。
“不选了,”孤夜孑收回视线,不再望一眼,君隐听闻,便向着前头走去,将他带入了一早便准备好的寝殿。
当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之时,风妃阅忙地竖起双耳,听着沉稳的步子一下接近,如临大敌般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咻的,盖在身上的锦被便被掀了去,她抬眸,看着君隐好似整暇地坐在了床榻边上。
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窒闷感被呼出,脸上已是满头大汗。双眸一个劲地盯着身前的男子。
君隐见状,伸出手去在她颈间一按,风妃阅只觉一股暖流窜至全身,四肢百骸酥麻的厉害,动动手指,虽是不能立马恢复,但已经有了知觉。她并未急着爬起来,而是维持着原先侧躺的姿势,过了许久,直到那一阵酥麻逐渐退去,才单手撑在床榻上,起身。
“噢……”刚坐起来,脚底的麻意便一下窜了上来,风妃阅忙的咬住下唇,两手揉着自己的脚踝。她侧目瞪了边上的君隐一眼,却是半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搓揉着,等到麻意全部消去,才两手握着自己的手腕,不断晃动。
“我不是让你不要出去么?”君隐对上她的双眼,深邃的潭底染上一层怒意,直逼向风妃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