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叹招待完书迷后已经六点钟了,他也是玄霆大厦一楼,就在陈风书迷聚集的对面三号房间。当最后一位书迷走出房间,燕文叹重重将房门关上。
他哪里里的书迷已经人去楼空,而陈风呢?燕文叹经过的时候还热闹非凡,似乎书迷流出的热泪。他笑了笑没有进入和破碎梦飞一般凑这个热闹。带上金丝眼镜,燕文叹离开了玄霆大厦。
秦朝网并不在燕京非常繁华的市中心,离市中心比较偏远,也正是如此,秦朝网才修建得如此规模宏大。“清风,将你的车借给我。”燕文叹习惯姓向着门口吸烟的诸葛清风道。
每次诸葛清风送走书迷后都会在大厦门口吸烟,七年如一曰,这样不但大厦门口的礼仪小姐知道,一些熟悉诸葛清风的书迷也知道。用诸葛清风的书迷来说:他是一个剃掉了三千烦恼丝,烦恼却依旧如海的人。
诸葛清风挺着一个大光头,苦笑扫了燕文叹一眼,道:“何必呢?”燕文叹并不说话,凝视着诸葛清风。这种眼神诸葛清风也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非常坚毅肯定,无奈,他从口袋拿出了汽车钥匙抛给燕文叹,道:“祝你好运。”
“谢了。”燕文叹开着车离开了玄霆大厦。
十几分钟后,宝马车停在了秦朝编辑部大厦前。车悄悄停在了停车区域,燕文叹伫立才车旁,倚靠着墙壁。非常柔情望着手中一朵还未经过修饰的玫瑰花,左手轻轻滑动,似乎害怕鲜花被他不小心弄碎了般。
玫瑰花非常艳丽,娇艳欲滴,可惜没有等到梦中的人。
墙角对面有一报刊亭。
报刊亭老板习以为常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每年大约这个时候,他都会见那个男人准时准点来到这里,在楼下伫立,手中捧着一朵玫瑰花。可花从来没有送出过。
时不时那个男人会向他买一份报纸坐在车厢内阅读,解除乏味。
小学没有毕业的报刊亭老板不懂什么叫忧郁、什么叫深邃。他虽然知道这里是全国有名的秦朝编辑部,有许多社会名流出现在这里进进出出,也知道男子的身份不平凡,却也没有去询问的意思。他非常欣赏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非常真挚。
四年前开始,每当秦朝网年会时候,这个男人就会来到这栋大厦下静悄悄的等待,一直延续到今天。不过老板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男人等下来什么女人,甚至老板有时候认为那个男人等待的女人其实根本不存在。不管哪个男人如何奇怪,凭感觉报刊亭老板认为眼前这个男人还不坏。
燕文叹默默伫立到了八点半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墨云连着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燕文叹喃喃自语,“她还没有接受吗?”燕文叹默默打开宝马车,幽幽将车行驶出秦朝编辑大楼。
报刊亭老板走了出来,非常顺当将一根劣质的香烟递给降下车窗的燕文叹,憨厚笑道:“如果不嫌弃我的烟低档,就收下,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是个男人!其实你抽不抽我都无所谓,毕竟这不过五六块钱一包的烟,寒嘇。”
燕文叹笑了笑,他从不吸烟,却吸了这位素昧平生老板的香烟,而且停下了车,和报刊亭老板站在一起。两人一个儒雅一个粗犷,却非常自然走在了一起。
“来,进来躲躲雨吧。”老板善意道。
燕文叹摇了摇头,狠狠吸了几口烟,叹道:“她还是没有下来,我会继续等下去的。呵呵,老伯,十几年后你没有坐报刊亭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随我下来?”燕文叹对着报刊亭老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那不是绝望而是希望。
老板憨厚笑了笑:“小学老师曾告诉我一句话,铁杵磨成针,今天我送给你,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追到我媳妇的。”老板的声音非常得意。
燕文叹笑了笑,非常诚恳向着老板点了点头,而后走进宝马车。车悠悠开了出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