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魏太师晋见。”随着太监扯着嗓子一声大喊,一个浑身上下穿着雪白孝服的老头从外面冲了进来。当他看到贺麟时,眼中充满了怒火。
“皇上、皇上,你要给老臣做主啊?”魏太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抱着皇帝的腿说道。
“老太师,快快请起。”皇帝边扶魏太师起来,边问:“老太师这是何故啊?家中可有人过世?”
“皇上,皇上啊,今日犬子魏祥出门办事,没想到在白虎大街,被人活活打死了。”
“什么,有这等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将当朝太师之子光天化日之下活活的打死?”皇帝闻言大怒道。
“是啊,老太师,你快告诉皇上,皇上一定替你严惩歹人,主持公道。”司徒学前道。
“皇上,只怕老臣说出那歹人来,你也不会下令处罚于他。”
“老太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朕绝不包庇。”
“好,皇上既如此说,老臣便说了。老臣状告当朝太子贺麟,当街行凶,命侍卫将犬子魏祥活活打死。”
“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一听,顿时急了起来。
“老臣状告当朝太子贺麟,当街行凶,命侍卫将犬子魏祥活活打死。”魏太师目不斜视的看着皇帝。
“这………………”司徒学前明显被眼前的情况搞晕了。
“麟儿,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明显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父皇,那魏祥当街强抢民女,民女夫妇二人反抗,竟先后被魏祥所杀,要不是儿臣正好路过,连那夫妇的三个孩子怕也要遭魏祥毒手。魏祥当街行凶杀人在先,儿臣这才命侍卫教训他,没想到下手重了些,就把魏祥打死了,即便如此,魏祥也是罪有应得。”贺麟望着皇帝,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无耻的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我魏家乃大族世家,犬子魏祥自幼熟读诗书,知书达礼,怎会做那强抢民女的恶事,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今日若不将你这无耻小儿杀了,难消老夫心头之恨。”魏太师闻言大怒,指着贺麟,大声怒道。完全忘了贺麟是皇帝的儿子,当朝的太子。
“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睁眼瞧瞧你那龟儿子,就他那样你也敢说他自幼熟读诗书,知书达礼?我呸,你个老匹夫,死不要脸的老王八。你那龟儿子就是小爷我打死的,怎么着?你咬我呀?”贺麟被魏太师气得半死,指着魏太师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骂,小脸涨得红红的。
又是绝对的沉静,皇帝、魏太师和司徒学前看着年仅三岁的贺麟骂出如此粗口,均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尤其是皇帝和司徒学前,更是惊讶万分。这还是刚刚那个咏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贺麟吗?
终于,当今天子龙文帝大爆了一声粗口:“这事儿老子管不了了,你们爱咋咋地。”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接着,一个太监飞快的冲进御书房,把贺麟抱着就跑了出去。原来皇帝怕魏太师一怒之下,把贺麟掐死在御书房,这才叫太监赶快把贺麟抱出来。
御书房内,司徒学前默默的看着魏太师。
“愚蠢啊,皇上老来得子,贺麟可是皇上的独苗,你却叫着要杀贺麟,这不等于是叫皇上自绝江山吗?唉!魏老太师。老夫看你这太师也算是当到头了。”想到这里,司徒学前边走边摇头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默默站着的魏太师。
第二天早朝,魏太师缺席,太监当朝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太师宏文,年事已高,朕深感卿于朝政已渐力不从心,特赐卿告老还乡,以安天年,钦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