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有还有什么的,只能强攻了。只要能准备好攻城器械,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能够攻下。”王武毫不在意。
“我看不行。”洪涛心机深沉,小心翼翼地说道,“阳曲离这里十分近,如果我们明天攻不下来,他们的援军就到了,我们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咱是来阻击的,不是来破关的。我们只要加紧修建工事,挡住官军,使其不能增援忻州就行了。”
洪涛的建议与杨靖不谋而合。杨靖眼睛看向沈春、王忠和宋达。王忠和宋达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话。只有沈春道:“大人,洪大哥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不攻下石岭,地势对我们的阻击作战很是不利。”“那也没办法,我们短时间内攻城器械都修不完,更别说拿下石岭了。”洪涛心中也是有点憋屈。
杨靖站起来道:“这一次怪我没有搞清楚地形,使咱们陷入了被动。咱们以前打仗经验不足,不明白作战所应该重视的东西。从此往后,要吸取教训,一定要绘制地图,摸清地形。”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道:“明天除了防备的部队以外,全部去修建工事,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卑职遵命。”众人齐道。
第二天,破寇军就开始行动起来。由于人多,到了傍晚,营寨外围已经竖起了一个宽大的木土构建的寨墙。寨墙外面是纵横交错的三道壕沟,沟沟相连,内外相通。壕沟外又是陷坑、鹿角、拒马。
第三天清晨,破寇军士卒正在吃饭,杨靖得到消息,石岭关墙上的岗哨曾加了许多,看来是太原、阳曲方向的援兵来了。等士卒饭罢,杨靖亲自率领警备营、一营和二营共三千人守在壕沟中,洪涛领着三营和王忠的新兵营守寨墙。
时间刚到辰时,石岭的关门大开,一队队的官军从里面走出来,下了七十度的斜坡,不一会儿就在平地上组成左中右三个方阵,中间为步兵方阵,左右为骑兵方阵。一个骑着马的官军跑出阵来道:“匪军听着,让你们的头儿赶快出来受死。我家指挥同知大人说了,只要交出匪首,其余人等罪过一概不纠。”
杨靖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大嗓门的亲兵高声骂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喊,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吵得老子睡不着觉。”破寇军的士卒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官军则是一脸青色,火气大的更是把牙咬得直响。
那个指挥同知听了这话,更是气的头上冒烟。大叫一声:“冲过去,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一个守备小心说道:“大人,还是先发炮轰几下,吓吓这些土包子再说。”指挥同知也稍微冷静了一下,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就先打几炮吧。”
炮兵听令,把五门红衣大炮,十几门小炮一字排开,朝破寇军营地轰了起来。火炮这东西,破寇军上下都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现在一见之下,竟然有如此威力,一炮下来,方圆二十米都被炸到。要不是破寇军提前挖了壕沟,这几下炮轰就损失惨重。
壕沟里的破寇军虽然被这威力无穷的火炮吓得够呛,但由于训练有素,倒也没有人逃跑。寨墙里的新兵可不像外面的老兵‘冷静’,全都吓得没头苍蝇似地乱窜。王忠和宋达带着三营的老兵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新兵们稳住。
几轮炮轰后,惊天动地的响声终于停止了。杨靖让人统计了一下,在壕沟的保护下,破寇军伤亡了五十多人。只要不是直接被用炮弹砸中的,一般不会有事。杨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官军太小看破寇军了,只炮轰了几轮便停止。这要是再轰几次,对于初识火炮的破寇军来说,在士气上绝对是个打击。杨靖让传令兵四下散开,告诉众人火炮除了响声大点而外,也不过如此,造成不了多少伤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