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把昨天没拜访的去拜访了——上次多得人家照顾，自己不能失了礼数才是。</p>
江偊推开店门，令人熟悉的门板吱呀S声唤醒了柜台后的老者。“嗯……随便看看。”江偊看见面前的景象笑到：“林老，这么大早地就躺下可不是个事儿啊。”</p>
“……嗯？”刚才还有些迷糊的老者听见声音睁开了眼，卧在摇椅上盯着江偊上下打量了好久。江偊知道林虽然已经老了，但他的眼睛恐怕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应该不是没认出自己是谁。林看了一会，脸上接连闪过几种微妙的表情，最后叹气道，“哎，算了，还活着就行。”</p>
“虽然确实可以说是死了一遍了。”果然，林也多少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自己说的样子，江偊也就没有问的打算。“嗯哼，看的出来——我看你是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这不是昨天就到了吗？”</p>
不妙，不妙。江偊脸上挂着笑，手脚麻利地从老地方找出林的茶杯和柜台后边的茶叶，“您消息就是灵通——怎么知道的？”“昨天我那闺女打完电话后满脸都是笑，我问是怎么了，”林看着江偊忙出忙进，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原来是沈家姑娘打电话来问事情，敢情是来了，贵客，啊。”</p>
这贵客两个字压了重音，让江偊听得背后一阵发凉。江偊讪讪地沏好茶端到林面前，端正地站着，声音都不敢发出半点。“江偊，啊不，酒神。你怎么了，你坐啊。”</p>
“不不不，林老，您误会我了。”江偊汗都快滴下来了，“我昨天，不也是在来找你的路上，才见到沈墨的吗。”</p>
“哦？”林挑起一边眉毛，“我还以为你是贵人多忘事，如此看来，你这是见色忘义啊。”</p>
“不不不不，我这是……”江偊纠结了一会，发现自己确实找不到能反驳的话。挣扎许久，低头认错到：“我错了，我应该昨天就过来拜访的，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p>
茶碗打开，呼吸声，浅尝。</p>
“呵呵，我也就逗你一下。”林这次是真的放声大笑了一阵，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那样。“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当时一个人打遍地下拳场的样子？抬头，找个地方自己坐。”听罢，江偊心头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放了下来。拖过自己平时看店时候坐的小板凳，靠着林坐在了柜台后边。</p>
“虽然听沃尔顿说了，不过你的情况或许比我想象之中还要糟糕不少。”林放下茶，找来自己那只烟筒，却被江偊半道夺取，把他戒烟时候叼着的那根木棒递给他。</p>
看着林不满的眼神，江偊异常严肃：“老年人，身体重要。”无奈之下林只能叼起那根木棒，原本严肃的气氛被他现在略显滑稽的形象冲淡不少。“你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那股鱼腥味现在可是一点都闻不到了。”</p>
“……我把血放干了，不得已的。”江偊回话到，“有一个……超过我想象的对手，或许已经超乎了常理，似乎只有用我的血液才能抑制她。”</p>
“是吗。”林嘴里的木棒晃动了两下，“不稀奇，你要面对的就是那种东西。关于你的想法，还有人士调度一类的事情，我听沃尔顿说过一些。但愿你能如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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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林老。”</p>
二人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林打破了沉默。“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