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哪里有话筒？”</p>
“在，在擂台边上有个电钮，按一下会有话筒从天花板上放下来。”</p>
“嗯，谢谢。”他随手将巨尾的尾巴放开。巨尾只感觉尾巴一阵酸麻，难以扭动——这种手法他从没见过。</p>
——</p>
江偊来到台边摁下按钮，一个麦克风从天花板上缓缓落到半空。</p>
他敲了敲麦克风，蜂鸣声表示这玩意儿确实在正常运作。用余光看见铁臂已经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空位上坐下，他缓缓开口。</p>
“黄百万，在吗？”</p>
无人应答，只有台下逐渐响起的稀稀疏疏的议论声。</p>
“我找黄百万，快说话。”</p>
那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所有人脸上都是疑惑和不满——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混进来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还要找黄百万？</p>
“下去吧！煞笔！”</p>
“别打扰老子赌钱！扑街！”</p>
江偊没有别的反应，继续开口到：“我找——”</p>
“滚！”在他身后的巨尾突然发难，从侧后方挥拳而出。这个酒保会被这拳打得瘫痪在床——但他一个偏头堪堪躲过，拳风只扫到他的散发。他像是预料到这攻击和这拳落空后巨尾的惊讶，回身一手拽过偷袭者的脑袋，膝盖撞出——砰！新人王捂着嘴退出五步，茫然，愤怒地盯着这个酒保。</p>
“你最好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p>
“唔……”巨尾张口正要怒骂，嘴里却突出三颗断牙和一滩血水。江偊撇嘴到，“比我预想的要少了两颗。”</p>
“黄百万，说话。”</p>
“……我在。”江偊回头看向观众席上站起来的胖子，嗤笑到，“嚯，头上的伤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个医生？”</p>
“……废话少说。”黄百万自然认得这个声音——昨晚就是他在背后给了自己一下，今天才落得这个滑稽的样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p>
“我想要的很简单——打死你，或者万分之一，一皮米都不到的可能性上，被你打死。”</p>
“呵，外行人。要跟我斗？这是要我拿整个龙门的地下拳场做赌注，你有什么资格——”</p>
“沈家最后一件藏品，叫弗丽嘉之泪，我知道怎么搞到手。”</p>
“……你这话简直天方夜谭，我怎么会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人？”</p>
“不，你信了——因为你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东西上。”江偊满不在乎到，“随便你信不信，你又能靠着这里挺多久呢？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你很清楚这样耗下去没有转机，所以，选吧。”</p>
“打，还是不打？”</p>
台上陌生人的矫健身手和拳场老大的应答搞得旁观者们无所适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小声议论声中，黄百万恶狠狠到：</p>
“打。”</p>
“行。”</p>
“在我的地盘，你得按我的规矩来——打倒我所有的拳手，才有资格来我的擂台。”</p>
呵，太顺利了，江偊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坠入深渊吗？</p>
“行，我不在乎。我会草你们所有人的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