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通道，就是这里了。”现在外部已经被警察包围，窗户自不用说，主入口也肯定会有人把守——更别提那些个手上黑色铜钱纹身的人，他们也是从内部突破的一道阻碍。</p>
或许可以期待警察突入时候会和帮会成员打起来，然后借助这些混乱从大路逃跑。但是那样的随机性和和容错都太低了，被抓到就满盘皆输，谁能保证那里边没有和那个女卧底警察一样好身手的人？</p>
那么——开始行动。</p>
——</p>
在场的各位无不是在血雨腥风里打拼出来的豪杰，自然感觉到了现场的变化。阿发用余光看见了人群中几个先后起身离开的顾客，他们有意无意地用身体和站位挡住了出入口。</p>
看不见的地方肯定也是一样的情况。</p>
黄发的鲁珀族胖子点上了一支烟，青雾从嘴角倾泻而出：</p>
“我黄百万从来到龙门，就只学会一个道理。”</p>
他没有说出下文，压抑的黑云中，雷电自然会涌动。没有谁说话，几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而处了那些老人，他们嘴角都叼上了烟卷。</p>
抖抖烟盒，擦响火机。</p>
谁知道谁能在刀口舔血的生活中活下来？</p>
……</p>
“发哥，我儿子还……小……”</p>
“……没事。”阿发给面前满身是血的男人点上一支烟：“我会照顾他的，老李。”</p>
男人宽慰却凄惨地笑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深吸一口气。</p>
烟雾缭绕。</p>
“……我答应那小子要戒烟的。”</p>
沉默降临，像夜席卷带着血色的街巷。</p>
剩下的大半支烟，终究没像男人的名字一样，能从失去生机的呼吸中消散。</p>
……</p>
阿发无奈叹息，戒烟那么多年，说是每天只能抽三支烟，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打扰。</p>
——谁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最后关头，你还能抽支烟。</p>
烟卷最终见底，黄百万吐掉烟嘴，说到：</p>
“拳头硬的人不一定能站到最后，但站到最后的人——他的拳头会变成最硬的。”</p>
疯狗就是疯狗，怎么能咬死所有人呢？</p>
但确实，他也许有能力咬死人。</p>
“嚯？是吗。”阿发吐掉烟嘴，眼内开始不由自主得充血，嘴角溢出疯狂的笑容，</p>
“看来不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