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里。”阿发把烟头碾碎在烟灰缸里，手上青筋已经有些隐藏不住：虽然说场面话是必须的事情，但搜肠刮肚，费劲心思说那么两件这矮子的好话还是让他打心里恶心。懒得再多废话，阿发开口到，</p>
“也就不浪费各位大佬的时间，某人也就直接问了吧：黄老板，龙门最近来了些外人，这件事情你可清楚？”</p>
黄百万笑容一僵，“外人，不知道是……”</p>
“乌萨斯人，感染者。”这渣子，不说明白是不知道坦白吗？“和气生财，找口饭吃——大家都是这样干。做点小生意，可能不太干净，没问题，大家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生意上的东西难免会有些黑，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可是姓黄的，龙门有龙门的规矩——做事不能过火，至少不能越线。”</p>
阿发盯着黄百万的眼睛，“那些偷渡者——我们现在知道他们是谁，做什么的了。我个人对感染者没什么偏见，但那是群正在谋划些什么的暴徒——”他一字一顿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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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p>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黄百万的笑容已经完全收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眯起来，全然把心思藏在脑子里，矢口否认阿发的言论。</p>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阿发懒得为这么件烦心事再浪费一根烟：“说实在话吧，我们没打算听你在这里说胡话。要是你识相，乖乖把细节给偷偷说出来，那给你点道义上的难堪也就过去了。但你现在，我猜已经没希望了，原因……”</p>
“你什么意思？”</p>
“别插嘴，没人交过你礼仪吗？”阿发狠狠瞪去，把黄百万吓出一个哆嗦，“原因有三。一，你没有任何配合的意思，不过这没关系：我们有自己的办法解决他们，只不过需要些时间。二，你之前做的某些事已经足够过火，不过这次实在闹得太大，只是秋后算账而已。三，呵呵。”</p>
大家都是男人，这里是什么地方，黄百万是什么人，心里都有数——至于那液体的印子是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那满面红光，谁会猜不出来黄百万来之前做了些什么？</p>
放鸽子去打炮？真他妈有种。阿发冷笑着，继续说道：</p>
“第三，虽然我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可真他妈是条狗。龙门极道，不——龙门，留不下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