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阿发脸前一点火星忽燃忽灭，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火光照射下颇为骇人，那恶鬼一样的角更是叫人胆寒。衬衣和夹克就随意敞开，露出胸膛上几道颇有年头的刀疤。</p>
“说实话，有点紧张。”</p>
向来都是三好青年的江偊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虽然不至于两股战战，但确实有些几欲先走。好在他自己临出茶馆之前还是还原了自己设计的部分形象，不然他的形象简直和这里格格不入。</p>
“发哥，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逛过歌舞伎町，也没进过夜总会。”</p>
“去他奶奶的歌舞伎町！这里又不是东国，在龙门这叫做……算了，老子也不知道歌舞伎町长啥样，你就随便叫吧。”</p>
“发哥你不是鬼族人吗？怎么没见过歌舞伎町？”</p>
“生在龙门，长在龙门，我哪里知道歌舞伎町长啥样。”</p>
“是吗？”江偊点点头，紧张归紧张，他现在倒是着实有几分激动和兴奋。两辈子都没机会耍坏，这种不用花自己的钱就能放浪形骸的机会恐怕是失不再来。</p>
“话说，发哥，真就这地方谈生意，我也就啥都不用做啊？你们龙门极道真就那么气派，红灯区解决一切事宜啊？”</p>
“也就是有些时候吧。”阿发拍拍江偊的肩膀，指指面前气派的霓虹灯：“就是这里了。”</p>
——天上人间夜总会。</p>
“……这名字可真他娘直白。——这里做不做不正经生意啊？”</p>
“起名字的水平和掌柜的文化水平成正相关。——那你想找，肯定是能找到的咯。”</p>
“你是想说没给自己酒吧挂牌子是因为自己有文化？——有点流啤啊发哥，我还真没见过不正经生意的。”</p>
“还是你懂我。”阿发更用力地拍了拍江偊的肩膀：“看你这么感兴趣，我给你安排一下？”</p>
“嗨呀，活儿还没干呢。”江偊收起自己的淫笑，他还没蠢到下半身控制一切。“况且，怎么好意思，都是您出钱。”</p>
阿发递出一个薄薄的信封：“拿好这玩意儿，等会拿给领路的，他知道该怎么办，跟他走就行。”</p>
“进去之后，调制酒就别点了，他们那些动作花里胡哨的，功夫根本入不了你这个专业级的眼。一定要整两瓶带瓶子的酒，叫上个漂亮姑娘，好好玩。但是，记得我和你说的——放机灵点。”</p>
江偊接过信封，心里还是有些犯怂：“这，这叫姑娘是必须的吗？”</p>
阿发笑骂到：“又不是你掏钱，心疼什么？就当是必须的吧，有个姑娘，夜店初体验会好的多——哦，对了，那服务生千万别叫，她们是——”</p>
“懂，公主们不是做那种活的，只有小姐陪酒，对吧？”</p>
“不错，门儿清。去吧，我等会就进来。”</p>
江偊不由得正了正衣领，像是个离开码头的航海家一样，带着严肃且充满希冀与兴奋的目光，慢慢向前踱去。</p>